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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周武昌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怎么可能,音音明明好好的在医院。
陈如琪眼里迸发出喜悦,很快又收敛住神色。
嫂子,你就算是要吓唬大伯哥,也不应该拿音音的性命开玩笑啊。
陈姨今早还给我发了音音的照片和视频呢。
陈如琪举起手机递给了周武昌。
视频里的女儿虽虚弱,但确实活着。
周武昌二话不说的给了我一巴掌:好啊你,现在都会撒谎了
我早已心死,也懒得辩解,转过身就想走。
周武昌只以为我是心虚逃避,更加的愤怒,直接夺过我怀里的骨灰盒,火冒三丈的走向洗手间。
还抱着者晦气玩意儿,我现在就给你倒了。
我惊恐的死死抱住他,赶忙求饶。
我错了周武昌,你把盒子还给我。
我会处理好的,你还给我。
周武昌有一丝动容,这时,陈如琪又捂着肚子开始叫唤。
啊,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嫂子你为什么要害我,拿这充满煞气的东西回家。
婆婆心疼的扶住她,怒不可遏的叫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那恶心玩意儿扔了
周武昌脸色突变,用力的推开了我。
我赶忙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走,你把东西还给我。
然而周武昌熟视无睹,拖着我走到洗手间。
我立刻扑了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女儿的骨灰被洒进了马桶里,随着冲水声消失在我面前。
我瘫软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周武昌随手将骨灰盒扔在地上,冷漠的从我身旁掠了过去。
爸,妈,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
没多久,房里安静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将落在地上的部分骨灰轻轻的捧进骨灰盒里。
周武昌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都没人了你还演给谁看。
我莫不吭声的继续着动作。
周武昌冷嗤一声,面露嫌弃。
本来还想接你去新房的,看你这模样肯定会生事。
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等你想清楚了我再接你过去。
随着他离去,房里彻底静默了下来。
看着盒子里薄薄的一层骨灰,我哽咽着拨通了多年未联系的爸爸的电话。
爸爸,我错了,您再帮我一次吧。
我将女儿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回了爸爸在市里的房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爸爸早已特意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偷偷买了房。
我内心无比得酸涩和后悔,抱着爸爸哭得稀里哗啦。
良久,止了哭声,妈妈一边落泪一边帮着我一起收拾。
爸爸红了眼眶,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解释什么呢
解释我让他失望所以害怕不敢联系
解释我已离了婚本打算等音音稳定了些就带她走,却不料被周武昌关了三天三夜吗
还是解释我竟从来没发现周武昌是如此冷心冷肺的人吗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泪水糊满了脸。
爸妈心疼的将我拥抱进怀里: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子好过的。
我在家休养了几天。
这期间,陈如琪的朋友圈里接连炫耀着靓丽的风景、豪华的酒店、美味的食物。
我心平气和的逐个点了赞。
瞥了一眼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堆照片,心中嗤笑。
不知道三天后,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直到女儿头七那天,我在陈如琪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她和周武昌一家正参加一场高档拍卖会。
我气得身体发抖。
要想进入这所拍卖会,需要先进行验资。
这意味着,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周武昌已身价上千万了。
而他却连女儿的医药费都拖迟。
我愤怒的拿上桌面的文件赶往了现场,挥退了赶来招待的负责人,独自寻找起周武昌一家。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们。
陈如琪正靠着周武昌的肩膀撒娇,央求他给自己买下正在拍卖的翡翠镯子。
公婆穿着满身的金银,满脸笑意,眼睛睥睨着四周。
而周武昌眼睛都不眨的举了牌:三百万。
我怒不可遏的举起了号码牌: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