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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她在海边一处小岛上,被找回来了。
兄弟:做小婉替身捞钱捞这么久,你也该退位了。
兄弟:如果还识相,你最好趁着小婉没有把你推她下海的事情爆出来之前赶紧跑,不然你等着坐牢吧。
我坐牢凭什么是我坐牢应该是赵婉杀人未遂,盗窃我大纲,她才应该坐牢吧
我流产后在我妈手术室外苦等,他们却在欢庆险些将我推下水的人的复生。
凭什么要不是他们举报我,我怎会连护工也请不起,白白耽搁我妈的复查,才到了今天这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们都是杀害我妈和我孩子的凶手。
悲愤交加,我的手死死按着拨号键,恨不得把他们全部痛斥一番。
但是我不能,我没有证据,如果赵婉咬死是我推她下海,我无法辩驳。
跑吗我确实该跑,但不会狼狈地跑。
我妈死了,我孩子没了,他们这群人怎么能还活得好好的,我咬牙,撑起身子,打车去了陈之昂他家。
做保姆这么久,陈之昂他家公司机密放在哪早就被我摸清了,我在他卧室里翻箱倒柜,最终在暗格里找到了保险箱。
我妈的死刺激着我,我双目通红将密码试了又试。
赵婉的生日,不对。
陈之昂的生日,也不对。
他们相见的纪念日,还是不对。
我的手指顿住,鬼使神差地输了我的生日。保险柜的门,开了。
原来当时赵婉说的是真的。陈之昂一开始想表白的人,真的是我。
但太晚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
我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全部备份,大公司总是有些腌臜的手段,这些足够陈之昂喝一壶的。
我又走公司账户划了一个亿,备注公费出差,拿了些现金,最后赶到码头上。
临行前,我用自己身份证买了早上六点的飞机票用以混淆视听,独自踏上前往海外的轮船。
夜晚灯光熹微,这个点的船舶没有多少人,我将行李放好后出来透风。
身心俱疲,母亲和孩子,两个至亲离世不过一天而已。
我抹去被海风吹拂的眼泪,望着夜色下一望无际的边洋,过去不堪回首,未来也飘渺一片。浪花翻涌着,我忽然觉得,如果当时顺着赵婉的力道直接跳下海,或许会比现在局面好得多。
喂,你不会要跳海吧
有人在我背后问。我有些惊诧,这里刚才分明没有别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被我说中了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笑着看我,似乎想上前。
不要过来!
我喊,这场景让我想起赵婉掐着我脖子,一时头痛欲裂。
你怎么——哎!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男人朝我冲过来,身体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我耳边咕噜:怎么还给我碰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