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乍闻有一妇人欲要见她,第一个念头便是:该不会是赵氏找上门来了吧?
当即,她便沉了脸色,声音微冷:“那妇人......可是定国公府之人?”
“不是!”
彩嬷嬷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淡笑着说道:“那妇人看衣着,虽也是富贵出身,但并非出自国公府。奴婢与她言明,王妃如今不能见客,她便将这封书信与这个匣子交给了奴婢,让奴婢务必送到王妃面前。”
彩嬷嬷说着话,从袖袋取出一封书信,置于匣子之上:“她跟奴婢说,王妃看过这封书信,便知她是何人,又是因何事而来。”
“不是定国公府的人,又能是谁呢?”
宋昭昭看着桌案上的书信和匣子,微眯着双眸,一脸狐疑之色。
“谜底就在信中,王妃看过便知。”
彩嬷嬷看着宋昭昭,笑意更深了几许,说出的话,却带着告饶意味:“奴婢要先与王妃告罪。为保证王妃安全,这封书信和匣子里的东西,奴婢都已先查验过,这两样东西都没有蹊跷,王妃可以放心查看。”
“嬷嬷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谨慎。”
宋昭昭心想彩嬷嬷在宫中当差多年,当真心细如尘,以后她若再跟轩辕聿说话时,需得注意着些,免得横生枝节。言语之间,她皱起地眉头缓缓舒展,朝着彩嬷嬷轻笑了笑:“嬷嬷一心为我,只有功,并无罪。”
“既是如此......”
彩嬷嬷的视线,扫过桌案,旋即笑着告退:“那奴婢先去传膳。”
“有劳嬷嬷了。”
宋昭昭含笑,朝着彩嬷嬷颔了颔首。
彩嬷嬷退下之后,宋昭昭踱步回到桌案前。
等了片刻,在确定彩嬷嬷走远之后,她才轻蹙着黛眉,将匣子上的书信打开,眸光凝于信筏之上,逐字览过。
片刻之后,她的双眸骤然一眯,眸光猛然亮起,旋即高高扬起了眉角,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起,拊掌大笑起来。
在轩辕聿看来,眼下宋昭昭所看的,乃是她的私人信件,他便没有近她的身。
此刻,见她将那信筏,攥得极紧,眉眼笑作一团,连嘴角都压不住了,那简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他当即好奇心起,倏地一下,飘到了她的身侧,疑惑问道:“谁的信?怎么笑得如此开怀?”
“不是这信让我开怀,而是这匣子里的东西......”
宋昭昭心花怒放地收了手里的信,纤纤素手,捏住桌案上那匣子上的锁扣,轻轻一抬,打开了匣子。
看着那匣子里,满满当当,堆叠在一起的银票,她原本就亮晶晶的眸子,越发明亮几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勒个乖乖啊!这可都是银子啊!发财了发财了。”
轩辕聿看着宋昭昭跟前那满满一匣子,每张都是同等大数额的银票,整个人都似是被定住一般,那如炬的目光半晌儿都没有从银票上移开。
银票?
还是这么多大额度的银票!
这得能换多少银子?
“五十万两!”
似是猜到了轩辕聿心中所想一般,宋昭昭取了一沓子银票,吧唧亲了一口,又取了一沓子银票,在脸上贴了贴,随即兴奋地抖着两只手里的银票,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发财了发财了,有了这五十万两,再加上太后娘娘赏赐的那几箱子金元宝,我就算直接躺平,那以后的日子,也能吃香喝辣,高枕无忧了。”
听她这么一说,轩辕聿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宋昭昭!你该不是真的想要反悔吧?”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她的计划。
眼下,她这是要出尔反尔?
“反悔?”
宋昭昭一手一把银票,轻眨了眨眼睛,在迟疑片刻后,她看着轩辕聿的瞳眸中,笑意渐收,轻点了点头:“也未尝不可!”
“宋昭昭!”
这次,轩辕聿再喊宋昭昭的名字,语气都带着急切:“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