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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一脸‘你别不识好歹’的样子,你就不能给他个机会
坏叔叔!
小阿竹突然从顾遇安怀里探出头,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他把妈咪害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原谅他
小家伙拽着顾遇安的衣襟,仰头撒娇:爹地,小阿竹不想看见这个坏爷爷,让他走吧好不好
顾遇安温柔地摸摸小阿竹的脑袋,轻声哄道:乖,爹地这就把他赶走。
说着,他眼神一冷,看向顾三叔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三叔的提议我可以考虑,只不过我的女儿好像不喜欢你,还请你离开。
顾三叔震惊地瞪大眼睛。
顾遇安跟姜婉祯的女儿......
他跟那个贱妇有了孩子
那他们刚和李家谈好的婚事怎么办
他愤怒地看着顾遇安,怒上心头:顾遇安,你竟然在外面跟姜婉祯搞在一起了!你还对不对得起你大哥了
顾遇安听到这句话冷笑,他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回到:有什么对不起的,婉祯现在是我爱人,我的妻子,没有对不对起。
三叔的提议我记下了,只是阿竹见不得生人,还请回吧。
顾三叔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死死盯着被顾遇安抱在怀里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耳尖嗡嗡作响——这野种粉白的脸蛋竟和姜婉祯当年有七分相似!
喉头涌上腥甜,他突然想起今早刚给顾遇安和李家敲定的婚约。
绣着并蒂莲的婚书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遇安!
你居然和那个贱人有了孽种!你对得起你大哥的情谊吗
唾沫星子飞溅在顾遇安雪白的衬衫领口,活像发了狂的野狗。
顾遇安慢条斯理地替女儿理好歪掉的蝴蝶结,眸子里浮起薄冰般的笑意:三叔记性倒好,可他怎么对待婉祯的,三叔可还记得
他突然将女儿稳稳放在地上,解开的西装下摆随风扬起,露出腰间泛着冷光的勃朗宁,三叔在不请回,怕是顾家真的自取灭亡了。
顾三叔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恨恨剜了眼姜婉祯,甩出一句狠话:姜婉祯你就等着被世人所唾骂吧!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公馆尽头,姜婉祯款步上前,指尖戳在顾遇安胸口,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愈发艳丽:谁要当你这登徒子的爱人
话虽这么说,耳尖却泛起绯色,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一截雪白脚踝,惊起廊下沉睡的白鸽。
爹地又欺负妈咪!
小阿竹拍着小手咯咯直笑,发间银铃晃出细碎清音,妈咪的耳朵红得像糖炒栗子!
顾遇安弯腰将女儿抱起,望着姜婉祯匆匆消失的背影,喉间溢出低沉的笑。
深夜。
雕花座钟在墙角发出绵长的滴答声。
姜婉祯赤着脚踩过冰凉的拼花地砖,丝绸睡袍的下摆扫过绣着并蒂莲的波斯地毯。
她轻轻推开书房门,暖黄的钨丝灯光里,顾遇安伏案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都这么晚了,还在忙。
她倚在门框上,声音裹着七分嗔怪三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