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要有路线图,一般不会出错。”
有她在,便不会在方向上出错。
秋风吹来,卷起凉意。
祁宴舟换了个方向,帮叶初棠挡风。
“越往北,气温降得越快,得早点到乌鲁郡,为入冬做准备。”
这几天没太阳,北风又大,穿薄秋装走一天,都不会出汗。
从这里到乌鲁郡,最少也得十二天。
那时,就该入冬了。
叶初棠拢了拢衣襟,说道:“这几天的天气还行,多走点路,早点到乌鲁郡。”
祁宴舟点了点头。
他刚准备让韩冲出发,叶靖川就走了过来。
“初儿,我能和你聊聊吗?”
这半个月,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嫡长子没有死,变成了宋景宁。
宋景宁叫他“爹”,给叶家开枝散叶,还让叶家封侯拜相。
梦境有多美好,醒来后的现实就有多残酷。
他快要被折磨疯了,所以来找叶初棠,想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
叶初棠已经许久没和叶靖川说过话了。
她不解地看着脸色极差的他,“你想聊什么?”
叶靖川看了祁宴舟一眼,“初儿,是家事,我想单独和你聊。”
“叶家的事与我无关,不聊。”
“是很重要的事,和你娘有关。”
“那也不聊。”
叶初棠很清楚,叶靖川无事不登三宝殿。
找她绝对没好事!
叶靖川还想说什么,祁宴舟一记冷眼看过去。
他吓得立马转身离开,回到了叶家人所在的位置。
祁宴舟问叶初棠,“阿棠,你知道叶靖川要和你聊什么吗?”
离开宁州城后,他发现叶靖川总在偷看叶初棠。
他让人盯着叶靖川,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却又没发现他搞小动作。
叶初棠在叶靖川提到母亲时,就猜到他想聊什么了。
“他应该在怀疑宋景宁是我那早夭的兄长。”
她和宋景宁走得越来越近,眉眼又一样,叶靖川不怀疑才怪。
祁宴舟知道叶初棠并不想叶家知道她兄长还活着。
不然以他们的贪婪,一定会赖上宋景宁,并毁了他!
“要不要永绝后患?”
叶初棠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不用,没有证据的事,怀疑没用,只会让自己内耗。”
说实在的,她有点期待叶靖川知道宋景宁是他儿子,却给宋家光宗耀祖的画面。
说不定能将这狗渣男气死!
“走吧,该出发了。”
叶初棠现在的身子越来越重,起身都有些费力。
祁宴舟扶着她,对韩冲喊道:“出发!”
天气转凉后,他便取消了午休。
只有两刻钟的时间,吃完午饭,稍作休整就出发。
每天最少能走六十里路。
没人有怨言,大家都想早点到流放地,不想冻死在冬日的路上。
当流放队伍动身后,叶思音走到叶靖川身边。
“爹,您刚才去找长姐,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