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只是......”
皇帝不悦地打断秦徵。
“秦爱卿,朕一言九鼎,若你能在午时之前查到辰王府被冤枉的证据,朕立刻给祁家恢复爵位!”
祁宴舟将线索交给秦徵的目的达到了。
他就是要利用皇帝的危机感,将流放一事尽快定下来。
秦徵俯首贴地,“臣遵命。”
说完,他站起身,提到了被圈禁在尚书府的叶靖川。
“皇上,叶尚书和两位皇子的事已经搁置三日。”
这话彻底惹恼了皇帝。
他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丞相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
“秦爱卿以下犯上,责令回太傅府反省十日,罚俸一个月。”
这个结果在秦徵的预料之中。
“臣谢主隆恩。”
他知道,皇帝铲除祁家之后,就会对和祁家关系密切的人动手。
秦慕云和祁宴舟是好兄弟,太傅府首当其冲。
所以他故意激怒皇帝,主动领罚,避开皇帝怒火正盛的日子。
秦徵离开金銮殿后,没人再敢触皇帝的霉头。
皇帝问了下江南水患的事。
通政司连忙回道:“皇上,江南已经停雨,虽然发了瘟症,但粮食和药材运得及时,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不要掉以轻心,所有进出京城的外来人员都要严格排查。”
皇帝说完,准备下朝。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传来。
有人在敲皇宫门口的登闻鼓!
文武百官十分好奇,是何人在敲鼓?
没一会,守着登闻鼓的官差就来到了金銮殿外。
在此期间,鼓声一直未停。
皇帝不等殿外的太监通传,就说道:“进来说话,鼓声为何还未停?”
官差立刻进殿,单膝跪地,“回皇上,来敲登闻鼓的有十多人,每个人都有状告之人。”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都惊了。
皇帝问:“都是些什么人?他们知道敲登闻鼓的代价吗?”
“是朝廷官员的家眷,状告其他大臣。”
“说清楚点。”
“王大人家的家丁,状告陈大人偷了府里的物件;陈大人的家丁,状告方大人偷了府里的物件;方大人的家丁......”
皇帝被绕得头疼不已,呵斥道:“说人话!”
“大理寺评事王大人的府邸被偷光了,家丁在太学博士陈大人的府邸门口,看到王大人最喜爱的汝瓷碗被用来喂狗。”
官员将每个家丁状告之事都说清楚了。
简而言之,被偷的那几个官员之间,家里的东西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其他人府上。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是去京兆府报官。
跑来敲登闻鼓,闹到天子面前,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授意的。
几位大人立刻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家丁敲登闻鼓不是臣授意的,他们肯定被‘鬼盗’蛊惑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守着登闻鼓的官差也来了金銮殿。
“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皇帝听出不是什么好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