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簌簌落下时，陆砚修牵着萌萌的手站在墓园里。
小女孩踮起脚尖，好奇地触碰墓碑上的照片：
“爸爸，这个阿姨是谁？”
陆砚修笑了笑：
“她叫池念，是一个对萌萌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以后的每一年，萌萌都要来看看她好吗？”
萌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陆砚修轻轻拍掉她身上的雪，抱着女儿向外走去。
萌萌在车上就犯困了，温霜抱着她确认将她哄睡着以后才慢慢开口。
"我想回趟国，看看我爸妈。"
陆砚修语气温和地回答道：
“是该回去看看了，五年了，你都没有离开过瑞士。”
“带萌萌一起去吧，她还没有去国内玩过呢。”
温霜垂眸“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国内的墓园里，温霜将在墓碑前白菊轻轻放下。
“爸爸，妈妈，好久没有来看你们了。”
“我在瑞士过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
萌萌踮起脚尖，好奇地触碰墓碑上的照片：
"妈妈，这是外公外婆吗？"
“是的呀，以后我们也要常回来看他们好吗？”
“好呀！”
温霜牵着蹦蹦跳跳的萌萌慢慢走远。
阳光洒落，一大一小的影子显得格外活泼。
温霜带着萌萌去了国内新开的那家网红餐厅。
"糖醋排骨要多放醋！"
萌萌晃着小腿点餐时，端着柠檬水的服务生突然僵在原地。
林晚的制服袖口已经磨得起球，曾经做美甲的手指现在皲裂发红。
温霜让萌萌去餐厅的游乐设施那里玩，自己则和林晚交谈起来。
林晚的唇畔泛起了一丝苦涩。
"真讽刺，当年我以为抢走傅暮沉就赢了，结果他为了你毁了和林家的合约。"
“温霜，你知道吗？在我第一眼见到傅暮沉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可他那时候眼里只有你。所以我发了疯的嫉妒你、讨厌你、以各种手段欺负你。”
“其实那次的床照是我故意拍下气你的，那天我给他下了药，所以我们才会发生关系。”
“可也就是那一次，我发现他对你的爱并不是坚不可摧，所以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
林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直至哽咽。
相比林晚的失落，温霜淡定多了。
她轻抿了一口咖啡，缓缓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已经不爱傅暮沉了，你也为你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萌萌的笑声从游乐区传来。
温霜收拾着萌萌的玩具，起身对着林晚笑道：
“我该带女儿回家了。”
“后悔无期，林小姐。”
这一趟回国之旅，温霜只觉得的物是人非。
飞往瑞士的飞机缓缓起飞，温霜看着窗外的白云蓝天，恍如隔世。
回到瑞士后，她找陆砚修签了一份离婚协议。
“等萌萌成年后，就告诉她真相吧。现在陆氏的大权尽在你手中握着，池念在陆家应该有一个属于她的名分。”
“至于财产分割，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是我应该感谢你。”
温霜攥着那份离婚协议，看向陆砚修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陆砚修有些迟疑的开口：
“萌萌现在还小，你能.....”
温霜笑着打断了他。
“在萌萌成年之前，我不会离开她的。”
陆砚修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温霜的事业在瑞士开展的风生水起，她的绣品因为是孤品，十分珍贵，千金难求。
“刚刚那个神秘买家又打电话来定绣品了，也是奇了，每年都是一天定。”
新招的华人助理看着平板上的订单嘀咕着。
温霜听见后，瞥了一眼平板上的日期和地址。
她淡淡道：
“以后的这一天，都不接受预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