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终于对这个主线上的天灾在意了,她也是没想到真会死人。
还以为部落的都跑了呢。
母亲这个从小到达的死对头,竟然真的没挺过去。
一个平时吵架能把耳尖撕红,互相抢雄性抢得寸步不让的雌性,就这么没了。
白姝哪怕没怎么见过她,也从老母亲嘴里听了不少那人的事,怎么都觉得不会是个轻易倒下的角色。
而现在——
只剩老狐娘一个人拎着东西,站在她院外,神色说不上悲伤,只是比往常寡言了几分。
“你那边不是正好空了?我就搬过来了,省得来回跑。”老狐娘说得自然,脚步也利索。
白姝刚点头,
哪知道隔壁那座原本立在她院子旁边,后来被狼凛他当临时客舍的精致小别墅直接没了!
真的是眨眼就没了。
不是倒了、塌了,而是凭空消失。
连地上的青草都完完整整,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白姝:“”
老狐娘也愣住了,手里拎着的铺盖卷差点没抱稳。
白姝捂脸。
这肯定是灵泽把小房子给收回去了
她跟着看向灵泽。
那家伙正坐在院子中央的草地上,怀里抱着那颗软乎乎的小团子,小崽子刚睡醒,小嘴还在哼哼唧唧。
灵泽抱得那叫一个小心,生怕碰疼了似的,还一边轻轻用藤蔓给她扇风,一边笑得眉眼弯弯。
白姝眼角抽了抽。
她眯起眼,盯得更紧了几分。
灵泽总算察觉到动静,抬头望过来,果然一眼就和她对上了。
下一秒,那人居然装模作样地“咦”了一声,睁大眼睛装天真,嘴角还上翘,直接冲她眨了眨眼。
白姝:“”
她使了个眼色。
灵泽:继续笑,笑得跟个偷了糖的狐狸一样。
白姝眼皮狂跳:你个!
她手往旁边一指——那是刚刚凭空消失的房子所在的位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房子,重建!
灵泽却装傻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直接歪头蹭了蹭女儿软乎乎的小脸,还一边笑得贼灿烂:“姝姝你看,女儿笑起来也跟你好像。”
白姝差点气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泽闻言,立刻抿住唇瓣,低下头,蹭着小崽子的动作都慢了半拍,耳尖却泛出点浅浅的红来。
他没吭声,只是软软地哼了一句:“我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嘛,我本来就是草木我又不让别人碰我,我只给姝姝碰的,其他人不能碰,尤其是雌性。”
白姝一听,眼皮猛跳。
“你说什么?”她眯起眼,语气里已经带了点疑惑,“那不是你的藤蔓吗?怎么又是你自己了?”
灵泽垂着脑袋,声音越发小了:“只要是从我身上弄出来的草木,那都是本体的一部分呀。”
白姝眼神猛地一凝:“你是说,那些藤蔓,不是你分出来的?那是你本体??”
灵泽像只被逮住的鹌鹑,怂得不行,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小声道:“我藏得很深,外面那些是普通藤条,但你摸的那个,是我本体的一部分,只有你能碰”
白姝:“”
她大脑空白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