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长约十几丈的大船正飘在海面上,船帆猎猎作响,四周隐隐还有其他小船跟随,像是一支出海的小舰队。
白姝:“!!!”
她猛地坐起:“母亲,我们这是在哪?!”
老狐娘笑眯眯地塞给她一杯椰子水:“你在船上啊,昨晚我给你吃了助眠草果,睡得沉,正好不晕船。”
白姝脸都黑了:“我不晕船!但我也不该在船上!”
老狐娘振振有词:“你不是嫌弃西部落没有好雄性吗?我就给你安排了去东边看海上集市,顺便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雄性!”
白姝:“”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深吸口气。
白姝站起身时,才发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甲板上,不知何时多了好些张铺着软垫的木椅,四周被粉白帷幔半遮,海风吹拂间若隐若现。
而她,就坐在中间那一张最华丽的躺椅上,头顶还有蓬伞遮阳,脚边是一整筐切好的果子。
而围着她的——
是一圈圈看起来
颇有精气神的年轻雄性。
个个肤色健康,五官俊朗,身形挺拔,年纪最多不过二十来岁,全是清爽阳光型,露出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笑起来一口白牙,像是专门训练过似的。
“狐姝雌主醒了!”一个短发雄性兴奋地喊了一声。
其他几个立刻围了上来。
“雌主要不要喝椰子汁?我亲自剖的。”
“我刚从鱼舱里捞了条海鱼,要给雌主做烤鱼。”
“我会折海花,雌主想看吗?”
“雌主,我擅长跳海上战舞,我可以现在跳!”
白姝:“???”
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想要找熟悉的身影,就发现狼凛跟灵泽竟然不在!
老狐娘看出她的目光,悠悠开口:
“你的雄性趴在那吐得不行。”
白姝脖子一歪,顺着老母亲手指方向看过去。
果不其然,在船舱靠墙那一角,两道熟悉的身影正一左一右趴着。
灵泽靠得近些,长发微乱,脸色白得几乎和白色都快一个色了,整个人也想是快没气的样子。
而狼凛
他趴在船边,一边以极其艰难的姿势试图维持住尊严,可那张俊脸却惨白一片,甚至隐隐发青。
那模样比起威风凛凛的灰狼,更像是一只濒死的小狗。
白姝:“”
老狐娘补刀补得也丝毫不留情:“这么点风浪也晕成这样,怎么当雄性的?”
白姝看见自己两个雄性这么惨,她当然要去关心一下。
哪知道她身体也虚浮的很,这船还跟着晃动了一下,她就避无可避,脚下一滑,直接一脚踩上那蓬松的灰毛——
“嗷——!!!”
狼凛整个人猛地一震,差点没当场弹起来。
他趴在船边的手一抖,整张脸因为剧痛和晕船的双重打击而涨得通红,一边眼泪汪汪一边咬牙低吼:“你、你干嘛踩我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