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这条鞭子一抽出来,场面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根通体乌黑、细长结实的兽筋鞭,鞭梢缠着她亲手加上的倒钩刺,泛着森冷寒光。
最骇人的是,尾端还残留着一抹未擦净的暗红,干涸的血迹嵌进倒钩缝隙,像是某个倒霉蛋的惨烈教训。
几名雄性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透出明显的生理性惧意。
“这雌性不好惹。”
“你掐她屁股干嘛?疯了?”
“她都契约龙族了你还敢动手?”
“谁他娘的不想活了?”
白姝眸光冷得像刀,下一瞬,手中鞭子“啪”地抽在石桌上,石面立刻被削出一道白痕,发出刺耳声响。
原本还想凑近的几个雄性立刻吓得往后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不择路。
被她盯着的那一圈雄性,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动弹。
狼凛在一旁早憋得满肚子火气,这会儿见她出手,嘴角立马勾起个狠戾的笑:“我早就想打架了。”
灵泽那边,藤蔓已蠢蠢欲动,悄无声息地爬满桌脚,将整片区域围得死死的,冷冷扫视人群:“刚刚是谁动的手?”
人群像退潮一样迅速散开,留下一道空隙,露出了那个罪魁祸首——
一个看起来不过刚成年的小雄性,模样还带着几分稚气,脸颊白净,眼尾微红,身后那条蓬松的毛茸茸尾巴垂到了地上,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着。
他一抬头,对上白姝冷若寒霜的视线,又看到狼凛那副随时准备撕人的架势,还有灵泽藤蔓翻滚如蛇般在地面游走——
脸“唰”地一下惨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声音又细又急,像只做错事的幼兽,连连摆手解释,“我只是、只是想摸摸雌性是什么手感我从来没摸过雌性”
他说着,眼睛已经泛红了,一副快吓哭的样子。
白姝看着眼前约莫十五岁的小雄性,她嘴角抽抽。
她还没说什么,就看见身边的老母亲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她赶紧摆手:“算了,继续吃。”
她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原位,随手把一块肉往嘴里塞了进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狼凛跟灵泽本来想动手,可当看见她这幅不想继续闹的模样,只能磨着牙齿重新坐在她身边。
两人脸上都是算你走运的表情。
西部落的几个长老全程没说话,这种小插曲部落时不时发生,更别谈狐姝现在很受欢迎。
只不过有个其中有个长老像是想起了什么。
鞭子
好像有一段传言被她忘记了。
而那个一开始就接待白姝的那位长老,当她看见白姝竟然对这个年轻雄性如此。
心想难道这位狐姝难道是喜欢年轻点的?
而且还拥有恻隐之心,瞧着是个心软的雌性。
有个主意在这位长老脑海中浮现。
次日。
白姝是被一股熟悉的香气熏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却先对上了一只毛茸茸的狐耳,紧接着,是老狐娘那张笑得格外慈祥的脸:“醒啦?正好,风不大,浪也不高,咱们这趟出行顺顺利利。”
白姝:“???”
她低头一看,自己披着一件不知哪来的大氅,脚底下不是土,也不是石,而是一层在轻轻晃动的木板。
再抬头,目之所及,全是蓝汪汪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