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又不是没年轻过。”老狐娘不耐烦地打断她,接着自顾自说起来,“正好这两天我得出去一趟,族里需要我带点药材去西部落。我寻思着也该让你透口气,别一天到晚窝家里被那两个雄性压来压去,交配归交配,也别真把自己玩散了。”
白姝:“”
她现在能不能申请原地爆炸?
这几天又不是她发情期。
老狐娘说到这里又摇头叹气:“你说你,翻来覆去就两个雄性,吃得不腻吗?年轻雌性都图个新鲜感,你也太省了——”
“母亲!”白姝差点没被她一句话噎死,脸都烧起来了,飞快伸手去捂她嘴,“别说了、求您了,您再说我真的要死在这儿!”
她现在脑袋都是嗡的。
她这两天哪是“吃”?分明是被那两头发情的雄性翻来覆去折腾到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
老狐娘却一脸理所当然地被她按住嘴,还含糊地说:“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说他们不好,就是少了点变着法子嘛。”
“!!!”
白姝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连忙扑过去要捂住她的嘴,却慢了一步。
门外的脚步声早已停下。
她头皮发紧地看去,果不其然,门缝下两道影子一动不动。
白姝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喝着老母亲送过来的汤,汤热气腾腾,香味扑鼻,里面还飘着几颗红果子,看起来像是她最爱吃的那种山花籽。
旁边还摆着几框色彩缤纷的果实,据说是老母亲上次跟她那个死对头打赌赢回来的“战利品”。
“她连自己雄性的藏果都押上了,”老狐娘一脸得意,“我可没给她留情面,全赢了。”
白姝默默吃着,没接话。
她的目光落在门口——
狼凛站得笔直,像块岩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金灰相间的眼睛正直直盯着她,像是在控诉。
灵泽则靠在门框边,头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委屈得像被抛弃的小动物。
他们两个都没说话,但气压低得惊人,空气中仿佛都泛起了冷意和怨念。
白姝不自在地低头喝汤。
她能感觉到他们的不满——
谁让她要离开家一段时间,而老母亲又不让他们跟着。
白姝咬着勺柄,瞥了他们一眼。
狼凛俊美的脸板得死死的,像是随时要咬人。
灵泽更是把手指都攥白了。
白姝:“”
-
前厅。
白姝正在收拾母亲塞过来的包裹,耳边还回荡着一句句“你自己雄性都管不住,就该让我带你出去长长见识”的唠叨。
她装作没听见,眼神却下意识往后院的方向飘了几次。
那边,被老母亲毫不客气赶去后院的两头雄性,气氛一如既往地低压得吓人。
狼凛靠在树下,银灰发丝微湿,英俊的脸上带着一层肉眼可见的冷意。
下颌绷得死紧,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灵泽,像是随时要扑上去撕咬。
而灵泽呢——
那朵温顺的蓝色花,此刻却一改以往姿态,沉默地坐在石阶上,双腿交叠,指尖动作极慢地缠绕着一根细小的藤丝,面无表情,一双细长的眼微垂着,眉眼冷淡。
他身上的那股柔和早就褪去,整个人散发着沉静又危险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