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撑在床沿,眼神温顺地望着她。
“怎么了?”灵泽歪了歪头,眼尾微挑,声音比月色还轻,“姝姝身上不舒服?”
白姝:“”
她感觉自己的脸正在燃烧。
这是什么修罗场?
刚刚那个洗澡的狼已经够犯规的了,现在又来了个半裸妖精!
而且灵泽那皮肤白得像能反光,她看着他那若有若无的腹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行了。
她甚至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我、我不渴了”她一头钻回被窝,声音带着一点破音,“你快点穿上衣服啊!”
灵泽眨了眨眼,乖乖应了一声,动作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放下水杯,还特意在床边坐得更近了一些。
灵泽听见白姝说不渴了,眼角微弯,笑意慢悠悠地爬上唇角。
“可姝姝脸好红。”他说着,身体轻轻倾过来一些,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出去,“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
“别摸!”白姝一个激灵,抬手把他伸过来的手啪地拍开。
灵泽被拍得也不恼,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指尖,眨巴了两下眼睛,楚楚可怜地道:“我只是担心你。”
白姝气结,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带着水汽和冷意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狼凛拎着一块兽皮擦着头发走了进来,视线才刚扫到床铺,脚步顿了一瞬。
“雌主,您母亲来了。”
白姝一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清醒。
她简直跟被赦免的囚犯一样猛地掀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那速度像是脚下生风,直接把灵泽掀起的兽皮带得飘了一地。
“母亲啊!”她像听见天降神兵似的,一把拉开院门,脸上笑得格外灿烂,“您终于来了啊。”
说好三天,竟然十天才过来。
老狐娘正端着一碗汤药往里走,被她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把汤洒了。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白姝抓住她娘的手,像见到救星,激动得差点眼泪都出来了,“母亲,我正想您呢,您能不能多坐会儿,最好别走!”
说着,还不忘回头用余光瞪了一眼屋里的两头光着膀子的雄性。
两个雄性都默默把快掉下去的兽皮往上提了提。
白姝则一脸真诚:“母亲您多住两天吧!”
老狐娘进屋后,一开始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扫了几圈,又扫到她脖颈的鳞片没完全退干净,最后视线停在她耳尖泛红的皮肤上。
白姝被她盯得心虚,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
结果老狐娘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摆摆手:“别装了,除了这一身发情后的味儿,脸色倒是红润不少,气血比上次好多了。”
白姝脸更红了:“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