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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薇薇这幅模样,陈越洲心中对于宋今禾的愧疚终于少了一点。
他满意地停止视频录制。
“今禾,你到底在哪?”
他失神地喃喃自语。
白薇薇却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吐出来口中的帕子,恶狠狠地诅咒:
“陈越洲,你和宋今禾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陈越洲被这一声惊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语气冰冷:
“白薇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你别忘了,还有你喝的蛇蛋汤。”
看着白薇薇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陈越洲心情轻松了不少。
今禾遭遇过的所有痛苦,白薇薇都要一点一点偿还回来。
下午三点。
白薇薇已经在庭院中跪了几个小时,浑身的皮肤泛着火辣辣的剧痛。
她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可当看着保镖提着那一箱装着毒蛇的玻璃柜进来时,她的心还是一颤。
原来陈越洲会这么的狠心。
陈越洲看着保镖从玻璃柜里捞出那条剧毒的眼镜蛇时,恍然想起——宋今禾最怕蛇。
宋今禾这么怕蛇的原因还要归咎于他。
可后来呢?
后来白薇薇佯装发病,他就信了;
还用今禾的心血‘禾苗’研究所来威胁她。
此刻的陈越洲只觉心间一阵一阵的泛着疼。
原来,今禾和他离婚,早就有迹可循。
看着保镖手中那只毒蛇,白薇薇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一刻,她真正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越洲,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陈越洲没有回答,只是如一个掌握生死大权的冷面阎王,对着保镖点点头。
白薇薇瞬间瘫坐在地。
看着那条蛇在地上蜿蜒爬行,离她越来越近。
下一秒——
小腿传来剧痛!
蛇牙穿透了她的皮肤,刺进血肉中。
没过多久,在毒液的作用下,白薇薇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陷入了昏迷。
陈越洲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带去医院打血清。”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到了客厅。
他的视线一眼就看见了那把小提琴。
这把琴的琴头还刻着一行小字:“cyz,
y
only
love”
生日那天,他没有细看这把琴,就直接嫌这把小提琴丢人,叫侍应生丢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还是偷偷叫人找了回来。
对于一个总裁来说去掏垃圾桶有点丢人,所以他谁也没说。
可是这一刻,陈越洲突然庆幸当时自己找回了这把琴。
因为这几天,他猛然想起来许多曾经被他忽视的回忆。
很长一段时间,宋今禾的手上总带着细碎的伤口,偶尔还会沾上一些油漆,指尖还带着松木的清香。
现在细细想来,这把小提琴应该是今禾亲手制作的。
可是今禾的心血,当初却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那一刻,今禾该有多心寒。
陈越洲,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陈越洲在心中质问自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可是如今,宋今禾还是没有一丝踪迹。
陈越洲的情绪逐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