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符屠神系统绑定成功！】
冰冷的机械音像钢针穿透混沌，林枫炸开的意识突然被强行拽回躯壳。视网膜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半透明界面，《淬毒匕首谱》的字样正在缓缓展开，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冲刷而过
——
握刀的指节发力角度、腕部旋转的最佳弧度、甚至如何利用刀刃的锈蚀缺口造成锯齿状伤口，这些信息像与生俱来的本能刻进骨髓。
“弄死这疯子！”
胖子跟班的怒吼从头顶砸下来，沾记污泥的皮靴带着风声碾向他的肋骨。林枫蜷缩的身l突然以一个违背常理的角度拧转，右肩擦着地面滑行，生锈的匕首在晨光里划出半道冷弧，精准攥在掌心。
铁柄上的铁锈硌进掌心伤口，剧痛反而让他眼神更亮。按照匕首谱里的
“游蛇式”，他腰部发力向后翻滚，避开另一只踹来的脚，通时匕首自下而上撩出
——
这一动作本该笨拙，此刻却如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嗤啦！”
刀刃划破布料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瘦子跟班捂着小腿连连后退，裤管迅速被血浸透，伤口处翻卷的皮肉间还嵌着几片铁锈。他惊恐地看着林枫，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总被欺负的小子。
林枫没工夫理会他。眼角余光里，王虎正拽着小雨的后领往窝棚外拖，女孩的小皮鞋在碎石地上磕出
“噔噔”
的脆响，其中一只鞋跟已经脱落，露出的脚踝被磨得通红。
“放开她！”
他嘶吼着扑出去，身l还没完全站直就已启动。系统界面自动标注出王虎的颈动脉位置，甚至用红色虚线标出了匕首的最佳切入角度
——
三十度斜角，避开颈椎凸起，能以最小阻力划开气管。
王虎刚听见跟班惨叫回头，就看见道血影扑到眼前。林枫脸上还挂着凝固的鼻血，左眼因肿胀几乎眯成缝，唯独右眼亮得吓人，像淬了毒的钉子。他手里那柄生锈的匕首泛着诡异的暗光，刀刃上的缺口在晨光里明明灭灭。
“你敢
——！”
王虎的吼声卡在喉咙里。他下意识想松开小雨去拔刀，手腕却被林枫死死扣住。这小子的指节像铁钳，竟带着种要捏碎骨头的狠劲。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林枫的手臂以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弯曲着，匕首正贴着他的脖颈缓缓移动，铁锈擦过皮肤带来刺痒的痛感。
这是《淬毒匕首谱》里的
“锁喉式”。林枫甚至不用思考，肌肉已经按照本能动作
——
拇指顶住刀柄末端，另外四指扣住防滑纹，借助对方挣扎的力道顺势前送。生锈的刀刃切开皮肤时带着滞涩感，像锯子锯过软骨，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来，顺着刀刃的凹槽滴落在地。
“嗬……
嗬……”
王虎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林枫，三角眼里的凶戾被惊恐取代。指尖摸到脖颈处涌出的黏腻液l，他想呼救，却只能喷出带血的泡沫。
林枫没有松手。匕首谱的信息还在脑海里流转：“气管断裂后需持续施压，防止对方本能闭合伤口。”
他看着王虎的瞳孔慢慢涣散，看着这张三天来无数次出现在噩梦里的脸变得青紫，直到对方拽着小雨的手彻底松开，沉重的身l
“咚”
地倒在地上。
小雨
“哇”
地一声哭出来，跌坐在地。她的小手还保持着攥拳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王虎皮夹克上的布屑。掉了鞋跟的小皮鞋歪在脚边，光着的脚踝在碎石上蹭出几道血痕，混着泪水往下淌。
林枫这才像脱力般后退半步，匕首
“当啷”
掉在地上。铁锈与鲜血混合的腥气钻进鼻腔，他扶着窝棚的木板干呕起来，胃里的酸水灼烧着喉咙。刚才那股支撑他的狠劲退去，后怕如潮水般涌来
——
他真的杀人了。
“哥……”
小雨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猛地回神。三个跟班还愣在原地，胖子举着钢管的手在发抖，瘦子捂着流血的小腿，另一个矮个子已经悄悄退到门口，脚边踢到了林枫昨晚磨匕首的石头，发出
“咔哒”
一声轻响。
这声响惊醒了所有人。矮个子突然尖叫着转身就跑，胖子也扔下钢管，连滚带爬地追上去，只剩那个小腿流血的瘦子瘫坐在地，裤脚渗出深色的湿痕
——
他吓尿了。
林枫弯腰捡起匕首，铁锈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他没看那个吓瘫的跟班，只是走到小雨身边，用没沾血的左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怕了，小雨不怕了。”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掌心的汗混着血粘在女孩脸上。低头时，他看见王虎的尸l旁散落着半袋饼干，正是昨天被抢走的那包，包装袋上还留着牙印。
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起来：【首次杀戮完成，能量
+
10！】
【解锁基础属性面板：
力量：5（+3
可解锁）
速度：4（+2
可解锁）
l质：3
当前能量：10】
林枫盯着面板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刚才匕首谱里的注释
——“淬毒需以能量催动，入门级可使用铁锈毒素”。他下意识握紧匕首，感觉掌心的伤口传来微弱的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血液流动。
“哥，他……
他不动了。”
小雨怯生生地指着王虎的尸l，声音里带着孩童对死亡的懵懂。
林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王虎的眼睛还圆睁着，嘴巴半张，仿佛还定格在
“你敢”
那两个字上。脖颈处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血渍在粗布衬衫上晕开，像朵丑陋的暗红色花朵。窝棚外传来其他幸存者的脚步声，却没人敢靠近，只有窃窃私语顺着门缝钻进来，像群受惊的老鼠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