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高二那年,我总喜欢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阳光很好,有时我会占不到位置。
可不知从哪天起,每次去图书馆,顾宸渊也会坐在靠窗那里,对面总是空的。
我看到过很多人问他,他都摇摇头。
可每次我去问,他都会眯着眼点头。
高考结束,我听同学说顾宸渊没参加高考,要出国了。
可开学报到,我却在a大看到了他。
听说是老顾总投资了一个实验室,才让他破格录取的。
当时顾宸渊看到我时,只是笑着说:“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大学毕业,我拒绝了顾宸渊去顾氏的邀请后,加入了初创的广告公司。
没多久,公司就接到了顾氏的大单,指名要我这个新人带队完成。
没过多久,更是直接收购了这家公司,我也从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变成了顾氏的组长。
可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原来,我所有的挣扎和努力,并非无人看见。
所有的不期而遇,所有他看似冷漠的青睐,背后藏着的,是一场长达数年的、精心策划的守候。
“可是你从来”我哽咽着,语无伦次。
“因为我看到你那么努力地想靠自己挣脱出来。”
那些曾经破碎的,都因为他而有了新生机。
我也该勇敢一次,不为过去,只为未来。
我郑重地看着眼前笑得冰霜尽融,万物失色的顾宸渊。
踮起脚抬头,吻了上去。
他的笑容还凝在唇角,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得怔住。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但仅仅是一秒。
下一瞬,他眼底的惊诧化为更深沉、更汹涌的暗潮。
他反客为主,一手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更深地压向他,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颈,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的勇敢瞬间被他磅礴的情感吞没、回应,卷起滔天巨浪。
这不是我浅尝辄止的试探,而是他积压已久、彻底爆发的占有与渴望。
那些曾经的恐惧、不安、彷徨,在这个吻里被寸寸碾碎,蒸发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战栗的喜悦,和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因缺氧而轻轻呜咽,他才缓缓松开我,额头却依旧抵着我的,呼吸粗重,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苏晚意”他低声唤我的新名字,嗓音沙哑得性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脸颊滚烫,心跳依旧飞快,但目光没有躲闪,直视着他眼中我的倒影,轻轻点头:
“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永远庇护的可怜虫。我想站在你身边,以平等的姿态。”
“你从来都不是可怜虫。”他纠正道,语气无比认真,“你是浴火重生的凤凰。而我,只是有幸见证了你的光芒,并为之倾倒。”
他的话像最暖的溪流,缓缓注入我的心田。
“所以,”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语气带着一丝诱哄和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个吻,盖了章,就不能反悔了。苏晚意,从今天起,我和你,是我们了。”
不再是宣示主权般的“我的人”,而是带着彼此确认的“我们”。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将我们相拥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地上,紧密相连,再也分不清彼此。
未来,或许仍有风雨,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而我们,将为彼此,勇敢千千万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