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裴时翊手一甩,池星月的额头狠狠撞在墙上。
他苦笑一声:“是啊,我都知道了,只是我恨我知道得太晚。”
他一个响指,上百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将她们一家三口牢牢地控制起来。
他看向池家别墅的楼梯,用眼神示意保镖将池星月带上去。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摸出一盒图钉,亲手将其一颗颗洒在楼梯上。
他嘴角漾着一丝笑意,可池星月怎么瞧,都觉得那笑变了意味,竟生出些狰狞恐怖的感觉来。
她抖得像筛子,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裴时翊笑意不减,眼中却带着冷意:“算账。”
“第一笔,算你欠池雾的那一百针。”
又是一个响指,池星月被保镖丢下楼梯。
她浑身肌肤扎满图钉,瞬间变成一个血人。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偌大的池家,裴时翊面不改色。
“第二笔,算你欠池雾的十指指甲尽断。”
话音刚落,保镖举着老虎钳摁住池星月的双手,拔掉十指指甲。
十指连心,痛得池星月止不住的抽搐。
“第三笔”
听到要生挖她的肾,池星月被吓到失禁。
她跪在裴时翊脚下,不要命地磕头:“我错了,裴时翊,求求你,放过我”
池父池母也终于慌了,他们拼命挣扎,看向池星月的眼里写满了担忧。
“裴时翊你要干什么?池雾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有话好好说,离婚可以,净身出户也行!你别碰我女儿星月!”
裴时翊嘴角颤抖,眼神环顾在池家。
上百只相框,竟没有一张关于池雾的照片。
他垂下头,声音闷得发颤:“凭什么?池星月是你们的掌上明珠,池雾就是脚底烂泥?”
他看向池星月:“想让我放过你,可以。”
指尖从胸口夹出一枚打火机,啪嗒一声扔在她脚边:“用一把火把你爸妈永远留在这里,我就饶了你。”
“裴时翊你真的是疯了!”
池父池母面露鄙夷:“星月是我们放在心尖上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因为你害死我们!我呸!”
可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池星月像狗一样爬过去捡起那枚打火机,眼神早已痛得一片空茫:“好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怎样都可以!”
说完,她抢过保镖手里的汽油,疯了一样泼洒在家里。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擦亮打火机。
在火光映亮裴时翊眼眸的瞬间,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咔哒”一声锁上房门。
她满脸紧张和期待:“时翊现在,我能走了吗?”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一样自私随意。
只爱自己,拖累了那么多人的人生。
可惜,从一开始,裴时翊就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摸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将照片拍在她胸膛,裴时翊玩味地贴近她耳畔:“你不是爱钱吗?爱和别的男人厮混吗?我给你寻了门好亲事。”
“这老头有怪癖,最喜欢看妻子和很多个男人一起玩了”
“上任妻子被玩得器官脱垂,上上任被玩得心脏病发星月,祝你好运啊。”
池星月的眼神骤然变得惊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保镖塞进了老头儿派来的车。
另一边,保镖扑灭了池家大火,将浑身烧成黑只剩一口气的池父池母救出来。
“裴总,怎么处理?”
裴时翊淡淡地瞥了一眼:“送医院,请最好的医生。”
“我要他们活下去,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做完这一切,裴时翊再次回到池家,弯着腰钻进池雾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小杂物间。
洗得发白的床单、缝过无数次的拖鞋、还有遗落在枕头下的一只脱了线的皮筋却诉说不完池雾这二十几年受得所有苦。
可是从前的他,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上一世纯恨相杀,这一世擦肩而过。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缘分。
他终于看到了她的苦,替她报了仇,可他的小雾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给他留下。
销户离开,走得毫无踪迹,他几乎找遍了所有人脉也找不到她在哪儿。
皮筋凑近唇边,一滴泪从裴时翊眼角滑落。
“小雾,我不会放弃的。”
“我会找到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