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医武双绝:这个傻子是神医? > 第7章  阴谋
好不容易把嫂子哄睡着。
这一夜,王大山根本没法睡踏实。
东屋的床是真软,也真暖和。
黑暗里,嫂子身上那股子又香又甜的味儿,跟小钩子似的,一下一下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浑身都起了火。
可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一会儿是老爹咽气前,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一会儿是嫂子被逼得走投无路,那绝望的哭声。
最后,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好兄弟何望田那张正直的脸上!
他越想心越燥,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睡不着。
干脆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娘的!
再不想着干点啥,人就要憋疯了!
王大山闭上眼睛,沉下心神。
脑子里,无数光斑向他涌来,最后幻化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形象。
老头摊开双手,一只手上浮着一本书。
听老辈人说,王家祖上出过一个入了道的奇人,医道双绝,手段通天。
他以前只当是吹牛皮的野故事。
没想到,这天大的福缘,竟然砸在了他的头上!
先祖的传承,说白了,就是昏迷时硬灌进他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两本书。
一本叫《炼体功》。
名字玄乎,其实就是一套打熬筋骨、淬炼肉身的法子,能让人的力气、速度、骨头硬度都往上猛窜。
这玩意儿,实用!
另一本,叫《道家济世典》。
里面的东西才叫个包罗万象,医术、炼丹、画符、阵法、风水相术……他娘的,简直是个杂货铺!
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也看不过来。
王大山拣着感兴趣的看。
挑了其中的太极拳,一头扎了进去。
这一看,就忘了时间。
等他回过神,朦胧的夜里已经传来了鸡叫。
又看了会儿点穴疗法,这才囫囵睡下。
……
天刚大亮,王大山就醒了。
白秀莲也起得很早,灶房里已经升起了炊烟,粥已经煮好了,旁边锅里还给他热了两个白生生的鸡蛋。
“大山,快,趁热吃了补补身子。”
她把剥得干干净净、溜光水滑的鸡蛋递到王大山嘴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王大山心里一热,喉结滚了滚,张嘴把鸡蛋吃了。
三两口下肚,又灌了一大口热粥,顿时浑身冒起一股热气,感觉充满了牛劲儿。
“嫂子,我出去一趟。”
“再吃点啊,你正长身体,才吃这么几口怎么行。”说着白秀莲又把一个鸡蛋喂到他嘴里。
王大山一口含了下去,见嫂子还要喂粥,赶紧道:
“真不吃了嫂子,我去办个事儿马上就回。”
“去找何望田啊?”白秀莲的声音一下子低了。
“嗯。”王大山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待。
“那你早去早回,我总觉得,何望田他变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嫂子你放心,我有数!”
王大山压根没多想,满脑子都是马上要见到好兄弟的兴奋。
出了门,他直奔村东头的医馆。
白秀莲站在院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舍。
……
清晨的杨兰村,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子土腥味,路上没几个鬼影子。
王大山心里头美滋滋的,脚下都带着风。
很快,那间熟悉的青砖瓦房就在眼前了。
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医馆。
只是,门口那块被摸得油光发亮的“王氏医馆”的牌匾,不见了。
换上了一块崭新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济世堂。
家门口扫得倒是干干净净,院子里还飘出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王大山心里还挺感慨,望田这小子,干得不赖!
他咧开嘴,刚准备一把推开门,给何望田一个大大的惊喜。
屋里头传出来的说话声,让他伸出去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听声音,是何望田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何守玉!
王大山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去,耳朵里钻进来的话,就让他浑身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只听何守玉那个二流子,正满嘴跑火车地拍马屁:
“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太牛逼了!这医馆让你一倒腾,就成了咱老何家的!附近几个村都指着咱这儿看病呢,再干个几年,咱兄弟俩就在镇上买楼,天天换着妞儿玩!”
何望田发出一声极其舒坦的、带着轻蔑的笑。
“屁!什么叫我倒腾的?”
“这医馆,是人家白送咱的!要不是王大山他爸那个老东西死得巧,白秀莲那个傻婆娘又急着要钱给他下葬,我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拿到手?”
王大山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僵在了脸上。
老东西?
他管我爸叫……老东西?
他叫我那个苦命的嫂子……傻婆娘?
王大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收回手,整个人像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把呼吸都给憋住了。
他猫着腰,一点一点地凑到门缝边上,眼睛死死地往里瞅。
屋里,除了何望田兄弟俩,还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那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身子跟没骨头似的,正腻在何望田身上,看不到正面。
只听那女人发出一串浪笑,声音又嗲又媚:
“望田哥,你就是太谦虚!现在王大山傻了,他爸和他哥也都死了,老王家绝户了都!这村里就你一个大学生懂医,这医馆和药田,不给你给谁啊?村长也真是的,还收你钱,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物!”
何望田很受用,搂着女人的手紧了紧,得意道:
“那老家伙精着呢,不给点好处,他能松口?不过嘛,小钱而已。”
那女人咯咯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说起来,望田哥你当初那个主意可真绝!你是怎么想到……”
主意?
什么他妈的主意?!
王大山浑身的汗毛,一根根全炸了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疼得他几乎要背过气去。
他把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死死地扒在门缝上。
他要听!
他要听清楚!
他要知道,这帮畜生,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