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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上门时，我正在周启康办公室谈事。
“秦晓女士，现在怀疑你在手术治疗期间操作不当，导致患者梁志遑先生死亡，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梁志遑？昨天刚出院回家的患者？
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尽了市民义务跟警方离开。
周启康放心不下，陪同去了。
“心绞痛？怎么可能？”
“梁先生做完心脏支架手术后，我一直有关注他的情况，他各项检查指标都很好啊！”
这患者我印象很深。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所以选了较为平价的支架。
出院那天还活蹦乱跳地感谢我。
我说差司机送他回家他还说不用，非说自己有开车来。
看他精神头那么好，报告也没问题，我就没太在意。
没想到就在开车回家途中，他突发心绞痛导致无法操控方向盘，从而引发车祸当场丧命。
警方调取了附近路段的监控。
监控显示，梁志遑驾驶的银色大众突然失控撞上路中央花坛，车身迅速起火爆炸。
行车记录仪中，他突然揪紧心口表情痛苦，看起来确实像是心脏不舒服。
虽然一切都有理有据，可检查报告不会出错。
梁志遑手术后这半个月时间，从没出现过心绞痛的问题。
“我要求对死者进行尸检！如果确定是心脏问题导致的，我愿意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现在问题就在这里。”
警方无奈叹气，“梁先生的尸体已经在爆炸中烧焦，家属情绪激动，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接受解剖。”
“这…”，周启康皱眉，“不解剖怎么查出真正死因？总不能凭这两段视频就给秦晓定罪吧？”
重逢后，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情绪失控。
“是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请秦女士回来协助调查。”
把梁志遑住院期间的相关资料提交给警方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准备下车。
就被守在医院门口的制度人员拦住。
“秦晓医生，我们是医疗监管机构派来协查此次事故的工作人员，我姓陈。”
“事故发生后，死者梁志遑的家属不断投诉，甚至闹到用跳楼威胁。为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我们只能暂时对你进行停牌停诊处理。”
“如果查出来确实是你的失误造成，我们将终生吊销你的医师执业证。”
“没事。”
我按住马上要发作的周启康，摘掉胸牌塞进他手里。
“我配合调查。”
“这段时间，圣康就得你自己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