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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定国公府,谢砚之面色惨白地看着咄咄逼人的族人。
“我可以不当定国公,但你们告诉我谁可以当?”
族老面色一喜,“不是老夫自夸,我的孙子刚从国子监结业…”
谢砚之嗤笑着起身,“他也配?吃喝嫖赌样样都行,只从前我念着家族关念让你们吸血,现在绝对不会了。”
“今天就当着列组列宗的面,我谢砚之自立门户,至于定国公这个位置,我会自请圣上收回,往后我与你们谢家再无关系!”
族老瞪大眼,谢砚之哲一支是族里最有出息的,他竟然说出这些话,就不怕死了后找不到根,成为孤魂野鬼吗?
谢砚之只是笑着离开,他进宫跪在皇帝面前说明自己来意。
“请圣上成全!”
许久皇帝才开口,“你可知爵位一旦没了,你身上只有闲职,你忘了曾进你领兵是如何意气风发,怎么因为那个女子就没了心气”
“陛下,此事与容音无关,臣只是在找她时受了重伤,武功尽废,往后臣有更多想做的事,求陛下恩准!”
谢砚之声音坚定,背脊挺直,和数月前那个来求自己的人像,又不像。
“朕允了,那林氏你要怎么处理?”
谢砚之只回答两字,“报官。”
“什么,谢砚之,你不仅要休了我还要送我坐牢,凭什么?”
林秋意身体消瘦,可是脸上满是愤恨,谢砚之不在的日子,她过得不好,那些丫鬟仆妇虽然不伤害她,可是饭菜言语羞辱还是压的她喘不过气。
当她听说谢砚之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开心好久,这证明苏容音没有原谅她,她林秋意才会是国公夫人!
谢砚之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拿着针的手一顿,然后毫不留情扎在她的腿上。
林秋意立即惨叫出来。
“我告诉过你,我的夫人只有容音,你从前伤害她的那些账如今我们一笔笔算!”
林秋意张着嘴逃避,可是接下来她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第一天,苏容音曾经在狱中受的夹指之刑连同鞭子一起还给她,林秋意被打的惨叫最后只留下一口气。
她头发凌乱,身上满是血痕,眼里满是恨意。
“国公爷,就算你把我打死,苏容音也不会回来。”
谢砚之脸上浅,溅了星星点点的血,露出的笑容阴森的吓人。
“我知道,可是你欠她的就该还。
画师呢,务必把这一切都画下来,我自有用处。”
几米之远的画师胆战心惊,快不得京城人人都道定国公疯了,不仅和家族断了关系,更是放着好好的爵位不当,天天在家闭门不出!
谢砚之并不在意外界的议论,他来到书房,看到满室的画像,心里好受些。
满屋皆是苏容音的画像,有动有静,也是谢砚之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
第二日,林秋意被反复推下水,直到她快溺死时,谢砚之才命人把她捞起来。
第三日,林秋意被按住挖开了心头血,看着汩汩流出的血,谢砚之厌恶地扫过,然后命人把她扔进京兆府的大牢。
林秋意看着谢砚之冷峻的表情,用尽全身力气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子只知道折磨我,哈哈,活该苏容音永远不原谅你,就算我死了,到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谢砚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放开我,我恨你,你们这些奴才,我是国公夫人,贱人,苏容音!”
眼见林秋意似乎疯了,谢砚之冷冷丢下几字。
“割了她的舌头,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