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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是血看着恐怖至极。
见苏容音打量他,他急忙解释。
“容音,你也在这?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那些,”谢砚之不忍心让她知道那些糟心事便扯了别的由头。
可苏容音只是淡淡嗯了声便要走,谢砚之看见她身后的慕寒川心口一痛。
“容音,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糕点,还有你爹娘的东西都用到你府上了,我知道你现在仍生我的气,但接受它们好吗?”
苏容音握紧拳,眼里满是可笑。
“接受?即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你让人打我的鞭子我记得,你让人把我关起来我记得,现在追来算什么?”
“而且,我有了心悦的人,就是云王,他俊俏温柔,谢砚之,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一字一句如重鼓砸在谢砚之心口,他猛的吐出口血,却仍是不死心。
“容音,你是不是气话?没必要,即使你不原谅我也没事,别和别人在一起好吗?”
他拽着她的裙摆不松手,通红的眼角显得可怜。
“不是气话,只是如果不是我走丢,那么我现在早已是他的妻,谢砚之,我们之间只是意外,也只是意外,多的话我也不想说,放开!”
意外?谢砚之意识到苏容音并没开玩笑,肩膀剧烈抖动。
明明之前他们是那么幸福,怎么就变了呢?
谢砚之不死心追到大街上,雨却越下越大,他急促地想赶上苏容音的马车,可是他跑的太慢了,“容音,等等我,容音别丢下我”
谢砚之追了五条街,最后还是腿伤太重而跌倒在地,直到马车的声影越来越远,他才明白他永远失去她了。
雨水浇的他睁不开眼,谢砚之的思绪也陷入黑暗。
他想起曾经和容音说要带她一起雨中听荷,一去煮酒画眉,现在都是空。
“父皇,麻烦您把他赶走吧,我不想在王都看到他。”
苏容音对着皇帝撒娇,他想起听说那人倒在雨地昏迷点了点头。
见慕寒川主动请求赐婚,他便明白了,心里为女儿高兴的时候也忍不住叹息。
那个姓谢的小子倒也算年少有为,可惜他伤重,以后怕是也只能做个闲人了。
谢砚之昏迷七天才醒来,原来是先前刺杀留下的箭毒导致伤口进一步恶化,好在他自己命硬,也算是抗过来。
梦里,谢砚之梦见他和苏容音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很早便让儿子袭位,自己带着容音去游山玩水,惬意一生。
可是转眼她成了别人的妻,甚至大婚的场景下新郎也不是他。
他看着她嫁给慕寒川,嫉妒到极点,可是没办法,她不要自己了。
谢砚之猛的睁开眼,才发现床头是自己最信任的暗卫。
“国公爷,既然你醒了,和属下回京城吧,族老知道您为了苏氏滞留他国很生气,要让圣上罢了您的国公位子,甚至要迁老夫人和老太爷的坟。
他们就是趁您不在称大王!还请您立即回京城。”
谢砚之摩挲着玉扳指,只问了一句话。
“容音来看过我吗?”
“没有。”
尽管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谢砚之仍感觉痛苦,许久他咳嗽着起身。
“那就回京城吧。”
暗卫抬头看谢砚之的表情,他满脸颓然,全然不像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定国公。
苏容音知道谢砚之离开时,她正在作画,是一幅曾经她和爹娘的家。
她画的认真可是袖口还是不可避免染上污渍,这幕正好落在慕寒川眼里,他放下梅子酒,眼里带上笑意。
“小花猫,试试?我去年酿的,其实我每年都会酿,只不过今年等来了你。”
苏容音脸上一阵羞红,最后靠在谢砚之怀里。
“谢谢你,慕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