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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马,我要亲自把容音找回来!”
小厮急忙去牵马,谢砚之更是着急地去卧房收拾自己的衣物。
往常他出远门,容音总会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一切,可是如今他们成婚的卧房却是别的女子的东西。
谢砚之眉心一拧,立即吩咐,
“来人,把林秋意的东西都扔了,好好看着她,我要出趟远门。”
侍卫连连点头,见谢砚之要走犹豫着开口。
“国公爷,府里有的丫鬟心怀报复偷偷拿针扎林氏,国公爷,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罚?”
谢砚之步子一顿,脸色愈加阴沉。
“什么原因?”
“林夫子从前对她们也是苛责地不行,她自诩严厉,丫鬟迟起晚归必要挨打,连急事都不能通禀,甚至不少丫鬟因为和自家兄长多说一句话就被打的皮开肉绽,所以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见谢砚之一时之间没回答,侍卫急忙跪下求情。
“奴才说这些只是不想瞒着国公爷,那些丫鬟奴才已经罚过了,恳请您饶她们一命!”
谢砚之立即明白侍卫说这番话的目的,如果换做从前,他自会护着林秋意,可如今不过是因果报应。
“罢了,把那些丫鬟调去别院,新买些丫鬟来看着她!”
谢砚之抛去脑海里的纷杂,迅速上马疾驰而去。
京城有认识谢砚之的立即猜到他这是要出远门,有人嗤笑,有人不屑,有人打赌谢砚之能不能把佳人找回来。
而路上的谢砚之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跑,大腿内部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却像感觉不到般,往着北方前进,那里有他的容音。
浓重的思念像是饴糖让他觉得一路上的风吹雨打都是甜蜜值得的。
“轰隆!”
一声重重雷声落下,豆大的雨点落下,谢砚之的马瞬间惊了,他紧紧抓住僵绳不放手。
嘭的一声,谢砚之瞬间感受到重心失衡,整个人重重砸到泥地上,身体更是沿着路边的陡坡猛地滑下去。
浑身骨头仿佛被踩断,谢砚之咬着牙想爬起来,可后脑勺却越来越疼,最后他两眼一昏骤然晕过去。
“咔喳!”
苏容音绣花的手指一顿,鲜血汩汩流出,慕言珩眼里闪过心疼,急忙拿起丝帕给她包住。
“容音,你怎么了,剪一枝花都能走神?”
苏容音平静摇着头,她刚刚一直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
见她不说话,慕言珩以为她又想之前的事,叹气似的拍了拍手。
“容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你一国公主会丢吗?其实这事怪…”
慕言珩欲言又止,恰恰此时太监的通报声传来。
“启禀殿下,云王求见。”
慕言珩的脸黑了一度,很快又调整过来。
“罢了,容音,你该见见他。”
苏容音一头雾水往外看,只见屏风后走来一名男子,白袍青佩,剑眉星目,高发束起,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臣参见太子殿下。”
慕寒川虽说着话,可是目光却放在苏容音身上,不肯离开。
“免礼,容音,说起来当时战乱,母后又重病,我这才把你交给寒川照顾,他当时被刺杀无暇照看你,之后你便走丢了,为此,他一直很愧疚,找了你十几年,你的消息也是他的人找到的,容音,你儿时最喜欢缠着他喊寒川哥哥。”
苏容音目光和慕寒川对视,她清楚看清他表情里的愧疚,摇着头。
“没事,其实我儿时还好,虽然家贫但是我爹娘对我很好”
话音未落,慕寒川已经跪下来,声音带着隐忍。
“公主,当年之事是我的错,我自愿为公主驱使,甘愿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