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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之径直拿了腰牌,来到养心殿外求见。
先前宣旨的大太监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谢砚之直接跪下,声音坚定。
“微臣谢砚之求见圣上。”
高亢的声音吓得大太监一激灵,他慌张开口。
“国公爷,您有什么事咱家替你通报,怎么就跪下呢?”
“公公,我想祈求圣上允许微臣休弃林氏!”
大太监被这番话吓得跌坐在地,“国公爷,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您不是才成婚几日,而且圣上赐婚不也是您求得?您怎么就突然后悔了呢?”
谢砚之喉咙一股酸涩,没有多解释,只是加大音量。
“劳烦公公启禀,微臣是一时糊涂,请圣上恕罪,但无论是休弃还是和离,微臣一定要的!”
养心殿内骤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谢砚之并非不知他这样做是在挑战圣上的权威,可是他别无选择。
大太监只能战战兢兢走进去,很快,他面如土色走出来。
“国公爷,圣上说你是糊涂了,罚你闭门思过,依奴才看,您就死了那条心吧。您要是不喜欢林氏,就把她当摆设物件,总归现在圣上还在气头上。”
谢砚之猜到这个结果,跪着的身子一僵,却没有起身。
“我知道,可是我心意已决,微臣求圣上成全,无论任何代价!”
谢砚之郑重磕头,清晰的叩首声显示他的决心,皇帝站在殿前,神色带着怒气,最后不再多管。
谢砚之跪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面色惨白,偏偏皇帝还下令任何人不得给他水米。
谢砚之死死扛着,意识也渐渐模糊。
他想起曾经为了和苏容音在一起,他也是这般跪在父亲面前,跪在圣上面前。
那时他觉得娶到容音是世上最开心之事,可后来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出休书一事,如若他细心些,容音就还是他的妻!
天刚微亮,龙袍终于出现在眼前,头顶传来不怒自危的声音。
“你可知那苏氏身份?就算你休了林氏,她也不会回到京城。”
“微臣知道,”谢砚之急忙俯身,声音带着哽咽。
“微臣只求圣上成全,容音在他国,臣便去寻她,哪怕是舍了这国公这位,臣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铿锵有力的话让皇帝一时间没说话,许久他拂手示意侍卫扶谢砚之起身。
“朕允了,但你要清楚你和那苏氏身份敌对,如若她不愿原谅你,你不可强求,记住你的身份!
谢砚之猛地抬头,好半响才点头称是。
他脚步虚浮地像踩在棉花,心里却好受了些,总归他不用受制掣,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容音。
也许是上天眷顾他,次日派出去的探子便查到苏容音的下落,如今她刚到敌国王都,正住在太子慕言珩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