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杨婉儿战力非凡,临危反击,竟以短刃格挡并反手伤敌,黑影仓皇遁逃。等御前侍卫赶至,只寻得一滩血迹。
朱由检得讯后,勃然大怒!
“竟敢在朕后宫动手?当朕这皇宫是草寇之所?”
他当即命东厂、锦衣卫、内廷侍卫三路同时调查。
王承恩亦亲自领令,带人盘查武英殿上下,封存茶水、器具、衣物。御马监、尚衣局、尚膳监等亦一并收缉,全宫人人自危。
张嫣太后闻讯后,亦震怒:“此事若不查明,将来宫中还如何安宁?皇后临盆在即,此刻若乱,岂非生祸?”
朱由检更是震怒于一点,宫中布防皆由御前亲信掌握,竟然有人能摸近练武之处、伪装侍从、掷毒下手,甚至还能从重重护卫中逃脱,这背后若无内应,绝无可能!
他一字一句冷声下令:“先查毒水,再查逃人,着重查内应!本宫之事,不容丝毫轻慢。”
“若查出凶手,无论是谁,哪怕是亲王之家、贵族之女,朕也要他九族俱灭!”
魏忠贤当晚便亲率东厂头目段国柱亲入皇城,彻夜过堂。
朱由检在御案之后,冷面听报,只道一句:“查!”
不仅为杨婉儿,也为那个还未出世的皇嗣;更为他这个皇帝,立威。
随着朱由检一字令下,东厂、锦衣卫、内廷侍卫三路联动,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地毯式清查武英殿上下。终于,在第四日卯时,一条线索浮出水面。
一名宫中老嬷嬷,杜氏,供职尚衣局二十余年,竟是客氏的远亲。
魏忠贤亲自过堂审讯,那杜氏起初嘴硬不言,直到被段国柱以水牢灌喉、夹指碎骨之刑,才终于崩溃。
“是我,是我是我那年与客氏姑表结亲,她入宫后提我进尚衣局,让我藏身低处伺机。”
“原本我已死心,可恨那杨婉儿来得快,封得高她一上来就训斥我打水慢,还换了我的手下我一气之下,便”
“你便偷换茶盏、引刺客行刺?”
“是、是刺客是我表侄,原是顺天提调营哨卒,后逃脱在外,我引他入宫,许他事成之后可领百金出逃”
审讯呈至乾清宫,张嫣震怒,亲自批令:
“杜氏此妇,心怀怨毒,潜藏二十年而不改,乱宫规、陷贵妃、图不轨,按大明宫律,杖毙于午门。”
“其所通刺客,即刻通缉,擒来碎尸万段。”
“尚衣局主事失察,贬三级;其直属内侍,流放辽东屯戍。”
这一日午后,午门外响起沉闷杖声,宫中众人皆噤若寒蝉,耳边回荡杜氏临刑前那一声歇斯底里:“我死也要带你们下去!”
但没人再敢附和一句。
朱由检冷面不语,只吩咐:“武英殿外,增设亲卫十人,日夜轮值。储秀宫、景仁宫、延禧宫一并更换值宿内侍。新妃所住,每日由司礼监亲点菜水、出入。”
随后,他又单独传三妃入乾清宫慰问。
沈淑妃因喜脉在身,自觉担不起长跪礼,朱由检却亲手扶她起身,轻声道:“这腹中所怀,是朕的骨血,更是国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