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诱宠,霍总他太粘人啦 > 第5章  高中时代
沐慕心中一暖,傅司月还是和从前一样,永远像只护崽的母鸡,生怕她在傅司禹面前吃了半点亏,才会每次都对他这般“疾言厉色”。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完整知晓那三次鼓起勇气的表白、和三次刻骨铭心拒绝的人——当然,最初傅司月并不知情,是后来她没忍住,抱着闺蜜哭到抽噎,才把那些藏在心底的酸涩与狼狈,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沐慕时常觉得,这辈子能遇到傅司月,大抵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思绪不自觉飘回高中时代——那年她刚从法国回来,一头蓬松的金色卷发衬得肌肤愈发白皙,明艳的五官里带着中法混血特有的精致,再加上过早发育的惹火身材,刚踏入这所云集权贵子弟的贵族高中,就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
几乎是所有男生课间讨论的“女神”,却也成了女生们暗自较劲的对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背后若有似无的敌意。
只要她出现在操场,男生的目光就会不自觉黏在她身上;去食堂打饭,总能听见身后传来“不就是会打扮吗”“说不定在国外早就不检点了”的窃窃私语。
只有傅司月,像个神经大条的“异类”。
她从不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也从不在背后议论半句闲话。
每天抱着厚厚的竞赛课本,上课认真记笔记,下课要么泡在图书馆,要么躲在教室角落刷题,对校园里的八卦传闻、人际纠葛,从来提不起半点兴趣,仿佛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起初沐慕以为她只是性格冷淡,不愿与人交往,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傅司月的处境比她难上百倍——傅司月是傅家大房的继女,她的母亲原本是傅家老宅的保姆,后来嫁给了丧妻的傅家长子。
这段身份悬殊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没得到傅家老爷子的认可,连带着傅司月,也成了傅家“见不得光”的孩子。
她从小在乡下外婆家长大,穿洗得发白的衣服,用最便宜的文具,直到高中时,傅家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且每次考试都稳居年级第一,是块“未来能为家族联姻增值的好料子”,才勉强将她接回傅家,塞进了这所云集了权贵子弟的贵族学校。
刚转来时,傅司月和她一样,都属于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又因傅家从不公开承认她的身份,其他几位正牌傅家子孙便默许、甚至纵容身边的纨绔子弟欺负她。
可傅司月早已习惯了隐忍。
无论旁人如何捉弄——藏起她的课本、朝她抽屉里塞虫子、在她背后贴上写着“佣人女儿”的嘲笑字条——她从不反抗,只是默默找回物品、悄悄撕掉纸条,眼眶红了也一声不吭。
幸而她毕竟还顶着“傅”这个姓氏,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最多止于言语的调侃和一些无伤大雅却足够伤人的恶作剧。
但沐慕不一样。
从小在浪漫自由的法国长大的她,活脱脱是朵带刺的红玫瑰——明媚张扬得耀眼,骨子里就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从不知“低头”二字怎么写。
她的母亲是中法混血的传奇超模,年轻时凭着那副融合东西方神韵的惊艳容貌,和自带疏离感的清冷气质,一举惊艳整个时尚圈,是无数顶级设计师的灵感缪斯。
而沐慕,则完美继承了那份跨越国界的惊世之美——肌肤如丝绸般细腻,纤长的睫毛簇拥着深邃的杏眼,高挺的鼻梁下是饱满的唇,一头金色卷发更是让她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
从三岁起,她身边的追求者和爱慕者就从未间断——幼儿园时,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会争抢着把最甜的糖果塞进她的小口袋;
小学时,已经有小男生笨拙地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限量版的昂贵玩偶;
到了情窦初开的初中阶段,更是时常有大胆的男孩捧着精心书写的情书和玫瑰,在她家楼下痴痴地等待,只为了能看她一眼。
可沐慕从不把这些“追求”放在眼里。她的脾气和她的美貌一样火爆,向来讨厌拖泥带水,对付那些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她向来选择最直接、最一劳永逸的方式——动手。
转学来这所贵族高中不到两个月,她就亲手“劝退”了不下七八个自信过度的男生。
没人知道,看似娇俏的她自幼习武,跆拳道黑带、空手道三段、柔道初段,寻常男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动手时又快又狠,从不手下留情。
其中,被教训得最惨的,当属顾言序。
那时的顾言序就已露出手欠嘴贱的本性,恰好坐在沐慕后排,上课总爱揪她的金色卷发,趁她不注意往她背后贴“我是笨蛋”的搞怪贴纸,甚至偷偷在她校服外套的衣角上,用马克笔写满幼稚的表白情话。
放学更是变本加厉,天天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堵在教学楼门口拦她,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烦得沐慕牙根发痒。
有天下午,上课铃都响了,顾言序还堵在教室门口不让她进去,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语气轻佻又欠揍:“沐慕,跟你商量个事——让我亲一口,我就放你进去,怎么样?就一下,保证不贪心。”
沐慕哪能惯着他这臭毛病?积压了半个月的火气瞬间爆发,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抓住顾言序的手腕,顺势一个转身,另一只手精准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捏住他的气管,眼神冷得像冰:“服不服气?还敢不敢烦我?”
顾言序被掐得满脸通红,眼睛鼓得像青蛙,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每回他快窒息时,沐慕就松半分力气让他喘口气,等他缓过来,再立刻掐紧——如此反复了三四次,顾言序终于彻底没了脾气,双腿一软瘫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抓着沐慕的裤脚,声音嘶哑地连连求饶:“服…服了…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烦你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沐慕和顾言序的梁子彻底结下,像根拔不掉的刺,往后的许多年里,都成了彼此的祸患。
还有一次,班里一个总爱哗众取宠的男生,趁她起身回答问题时,故意抽走了她的椅子。
等她坐下时重重摔在地上,那人还当着全班的面拍着桌子大笑,扯着嗓子嘲讽:“脾气这么差,跟个母老虎似的,以后肯定没人要!”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在她身上,有看好戏的,有窃窃私语的,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沐慕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的火气却早已烧了起来。
她二话不说,伸手抄起旁边空着的椅子,朝着那男生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那男生吓得拔腿就跑,沐慕拎着椅子在后面紧追不舍,硬是绕着操场追了整整三圈。
最后在众人的惊呼中,她一把将椅子掷了出去——椅子“砰”地砸在那男生脚边,溅起的尘土吓得他当场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地连连道歉:“我错了沐慕!再也不敢了!”
当时正值课间,操场边的栏杆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几乎全校师生都目睹了这一幕——那个金发耀眼的转学生,是如何将口无遮拦的男生教训得服服帖帖。
事后,她自然被班主任请了家长。
面对师长的训斥,她也没半分低头认错的意思,只是淡淡说:“他先欺负我,我只是还回去而已。”
即便母亲后来特意从法国回来教育她“女孩子要温柔”,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欺负她可以,但想要她忍气吞声、默默受委屈,绝无可能。
渐渐地,学校里对她有意思的男生大多变得“有贼心没贼胆”,只敢远远欣赏,再没人敢上前自讨没趣。
她这火爆张扬的性子,和傅司月的隐忍安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按说本不该有交集。
可命运偏偏这么神奇,总能在不经意间,把该遇见的人凑到一起。
在此之前,她们不过是“同在一个教室上课”的同班同学,座位隔着大半个教室,一学期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最多是收发作业时的一句“谢谢”,或是考试前借文具的短暂交流。
比陌生人多了点“认识”的名头,却远没到能称之为“朋友”的地步。
真正让她们打破隔阂、成为挚友的契机,源于一次在学校小树林里的喂猫偶遇。
那天正下着雨,她淋着雨去给小树林里的流浪猫送吃的,却意外发现早已有人蹲在那儿,正轻声细语地哄一只怯生生的小狸花吃东西。
走近一看,那人竟是傅司月。
两人当时并没有多言,只是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