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饶的。
谁让她前几次总是那般可恶,撩拨得他心火燎原后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害他为此整整郁闷了一个青春期,甚至对旁人都兴味索然。
现在她落在他手里,不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讨回来,不把她彻底留在身边,他就不叫傅司禹。
更何况,他心里还有点窃喜——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往后她的每一次,也只能是他的。
沐慕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帅得极具攻击性,却也欠揍得一如既往,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可身体的酸痛实在难忍,尤其是某个隐秘的部位,一动就传来阵阵刺痛,让她连维持骨气的力气都没了。
“敷司禹,我好痛……能不能给我拿点药?”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开口。
“现在知道疼了?”傅司禹嘴上不饶人,动作却明显放缓了些,伸手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昨晚嘴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好好躺着,热水能驱散点疲惫,也能缓解痛感。”
典型的嘴硬心软。
沐慕半信半疑地往浴缸里陷了陷,任由温热的水漫过肩头,暖意顺着肌肤渗入骨子里,果然让浑身的酸痛缓解了些。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傅司禹抬手解开浴袍的系带,白色的浴袍滑落,露出他线条流畅的肩背。
“你你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她吓得瞬间结巴,连退了好几下,往浴缸角落缩成一团,狠狠咽了口唾沫。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挪不开。
傅司禹实在太帅了,是那种极具冲击力的帅,像极了像极了巅峰时期的古天乐——剑眉斜飞入鬓,眼神深邃明亮,高挺的鼻梁下,唇形薄而有型,一张脸英俊得近乎嚣张,天生自带一种迫人的气场。
笑时嘴角会浮现浅浅的梨涡,瞬间冲淡了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添了几分痞气和鲜活的生命力;而左眼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更是神来之笔,在无意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诱惑,让他看起来既正气凛然,又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邪气,格外勾人。
身材更是好到犯规——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流畅漂亮的人鱼线,劲瘦结实的公狗腰,再配上
188cm的挺拔身高,宽肩窄腰的绝佳比例,单论这资本,就算去当顶级男模都绰绰有余。
沐慕看得有些出神,脸颊不自觉地发烫,心跳越来越快。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司禹不仅脸帅得人神共愤,身材竟然也这么好,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让她这种“颜控”根本招架不住。
“我不帮你清洗,你自己能行?”敷司禹扬了扬眉,目光扫过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带着几分揶揄。
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这女人嘴上说着不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诚实得很,那花痴的表情,分明是被他的身材勾走了魂。
他心里有些得意,像是被顺毛捋的大型猫科动物,通体舒泰。
但手上的动作却与之相反,放得极轻、极缓,小心翼翼地用湿热的毛巾帮她清理着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那细腻的触碰仿佛带着电流,惹得沐慕控制不住的一阵细微战栗。
两人裹着同色系的米白浴袍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已被打理得焕然一新。
凌乱的床单早已换下,铺着崭新的真丝被褥,连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都被窗外透进来的晨风吹散了大半。
更惹眼的是床头两侧——999朵红玫瑰堆成娇艳的花束,与
999朵香水百合的清雅形成对比,馥郁的甜香混着淡淡的花香漫溢开来,将整个房间衬得既浪漫又温馨。
“止疼药,趁热喝了好好休息,”敷司禹将热水递到她面前,语气霸道,“这药是缓解肌肉酸痛的,没副作用,喝了能睡个安稳觉。”
沐慕刚接过杯子,心头突然咯噔一下,急切地抬头:“那我妈妈——”她昨晚一夜未归,连给医院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此刻想起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声音都跟着发紧。
“放心。”傅司禹打断她的话,语气沉稳,“我已经派人去医院照料了,护工换了更专业的
24小时陪护,还请了心脏科的专家重新给你母亲做了检查,后续的治疗方案也定好了,不会有事。”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沐慕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刚想道谢,熟悉的钢琴曲突然响起——是《梦中的婚礼》,当年高中毕业典礼上,她和傅司月四手联弹的曲目。
傅司禹动作微顿,迅速整理好衣领,刚按下接听键,一个清亮而焦急的女声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司禹,找到沐慕了吗?她没事吧?”
沐慕吓得瞬间缩回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屏幕——视频那头不是别人,正是傅司禹的堂姐,也是她最好的闺蜜——傅司月。
“她没事,好得很。”傅司禹说着,顺势将手机镜头转向床上那一团“被子卷”。
沐慕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声音虚得发飘:“月月,我、我很好,你别担心。”
视频里,傅司月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身后“驻新加坡外交部”的标识清晰醒目——她去年被调去新加坡工作,一直忙着外交事务,很少有时间回国。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是生病了吗?”傅司月立刻听出了不对劲,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担忧,“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着凉了?”
“就、就是有点小感冒,没什么大事。”沐慕赶紧找补,“刚刚已经吃过药了,很快就好。”
傅司月却红了眼眶,声音突然哽咽:“慕慕,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伯父突然入狱,阿姨又病重住院,你一个人在国内硬撑着,我却远在国外,什么忙都帮不上。上次你在电话里跟我提了一句缺钱,急得都快哭了,我也只能给你转点零花钱,根本解决不了你的困境……我这个朋友当得太失败了。”
“傻月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沐慕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也酸酸的,赶紧摆手,语气故作轻松,“你在国外好好做你的工作,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忙了。我这边真的没事,你别自责,更不许掉眼泪。”
“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傅司月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语气重新振奋起来,“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三天后就随使团回国述职了!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求爸爸,让他想想办法,过问一下伯父的案子,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说着,她话音一顿,瞬间切换回“护犊子”模式,对着镜头里的傅司禹疾言厉色:“傅司禹!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必须替我好好照顾沐慕!按时督促她吃药,不准让她受半点委屈!她要是少了半根头发,我回来第一个拿你是问!听见没有?”
傅司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沉沉地扫过床上那团“被子卷”,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带着几分难得的顺从:“知道了,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