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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始终都在大厅角落里皱眉的老头慢步上前。
他向上前一步，沈鹤行就后退一步。
“肖老，您相信我，听我解释，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
“沈鹤行，我对你很失望。”
肖老的话一锤定音，沈鹤行满身的气焰立刻垮了下来。
十年前，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总会定期光临我的馄饨摊。
他早年丧子，晚年失女。
当时的我和沈鹤行，还年轻还热情，对一切都还有敬畏。
我们听了老头很多伤心事，为了安慰他，也分享了自己的挫折和规划。
后来我们才知道，老头姓肖，是金融大拿。
他欣赏我的自学能力和金融眼光，欣赏沈鹤行的冲劲和市场眼光。
从小连锁到大公司，我们的每一步都有肖老的托举，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业绩。
沈鹤行却逐渐忘了本，将成功归功于自己，开始得意忘形。
没有了对贵人的敬畏，没有了冲劲和迎合市场不负市场的赤诚。
只有对我的抱怨，对肖老的抱怨。
肖老曾劝过我好多次，沈鹤行不再具备领导公司的能力，因为我对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一直强忍静待他的改变。
事实证明，沈鹤行欧难堪大用。
“我以为这几年你只是能力堕落光了，没想到私德也腐败成这样。”
“我话放在这里，你们俩切割后，叶杨的项目我肖劲投了，谁敢为难叶扬就是跟我过不去！”
“至于你，自生自灭吧。”
沈鹤行见沉稳如肖老，都放狠话上了脾气，大概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立刻如同软脚虾般跪倒在地。
一只手拽着肖老，一只手拽着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肖老，小扬，我错了你们指出我就改，我绝对改，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们俩都面无表情，沈鹤行再不要面子，当着所有来客的面戳自己的痛处。
企图通过卖惨获得宽容。
“都怪我，学历低，又自卑，被一点胜利冲昏了头脑就干出这些糊涂事。”
“吃惯苦了，曾今被太多人看不起，所以我变得死要面子不思进取。”
“叶扬一直陪着我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我以前觉得她知道了我的太多狼狈，看到她就想到失败。”
“是我太肤浅了，沉溺在外面那些女人的吹捧里，好像那样就可以假装我从来不曾卑微过，是我错了····”
他把犯错都归于过去的悲惨，说的自己可怜至极，反而是我们不理解他。
“沈鹤行你够了，你说你不容易，难道叶扬容易吗？”
“你是自己不好好读书没大学读，只能18岁出来做生意。人家叶扬是通知书被顶了，才走投无路。”
“她后来知道边创业边重新高考，半工半学补完本科学历，继续深造，你呢？赚点钱就吃喝嫖。”
肖老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了很多，我站在旁边淡淡的，没有一点感觉。
这么多年走下来，我付出的远比肖老知道的多的多。
我做这些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青春，不求回报，我对沈鹤行的容忍也是如此。
我想对的起我青涩的初恋，对得起并肩作战心意相通。
可惜，他负我彻底。
“不用说了，沈鹤行，弄的太难看不好，我们离婚吧。”
沈鹤行还想磨蹭，被肖老怒吼道。
“要是你还想有活路，就跟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