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坤的护卫们站在门外,没有一个人敢看向屋内一眼。
这位公子的气势过于骇人,看不见脸。
但是,那一双眼睛太过于冷冽,总给他们一种杀人无数的感觉,让他们不敢直视。
把裴炎坤的身l擦洗干净后,弓琛还是有些不放心。
“少爷,属下把大夫叫来了,让他给家主看看吧。”
裴雪卿点头,“看吧。”
不是裴雪卿不相信长离,而是觉得不可思议,长离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大夫上前,把上了裴炎坤的脉后。
一脸的震惊,竟然真的好了!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裴雪卿等不下去了,“我父亲怎么样了?”
大夫这才松开把脉的手,“恭喜公子,身l里的毒已经解了。”
“而且,脉象强劲有力,后期只需要好好修养,就可恢复啊!”
得到大夫的话,裴雪卿和弓琛终于彻底的相信。
自已的父亲,家主,真的脱离了危险。
裴雪了房门,走到长离对面坐下,“长离,今日多谢你,我……。”
长离抬手,打断裴雪卿的话,“不必谢,你也救了我一命。”
这次不是因为她冷情,而是,长离最不喜欢的就是煽情。
裴雪卿也不再说感谢地话,回到京城,他有的是时间来谢她。
“我也打算回京城了,长离,我们一起吧。”
长离“嗯”了一声,“伯父的伤,短时间还是不要移动的好,再休息两天吧。”
说罢,长离起身,往外走。
裴雪卿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长离脚步没有停留,“我去吃饭。”
……
两日后。
长离和裴雪卿一行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上。
而裴炎坤因为身上的伤,只能躺在马车里。
裴雪卿和长离驾马并排着走,裴雪卿实在是好奇。
“长离,既然你的医术这么好,为什么不把自已脸上的疤痕去掉?”
长离笑了笑,“这不是没时间吗,回京城再说吧。”
裴雪卿一想,也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也很多。
到时侯,他去打听打听,说不定有什么好的办法。
马车在管道上缓慢行驶着,直到,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一行人才回到裴家。
刚到门口,裴雪卿就看到自已的母亲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裴雪卿忙下马,“母亲。”
马车里的裴炎坤敲了敲马车,“进去说话。”
一行人这才进屋,裴雪卿本想叫上长离一起说话。
长离先他一步开口,“给我准备个房间吧,我想休息会儿。”
裴雪卿点头,吩咐管家,“带这位公子去休息。”
长离走后,裴雪卿把和长离怎么认识的事前后全部给自已的爹娘说了一遍。
听完裴雪卿的话,裴母久久回不过神,“多亏了这位长离公子。”
裴雪卿点头,“是啊。”
一开始他说解药被自已弄丢了,是怕家里的人因此责怪上长离。
裴雪卿很清楚,当时就算他拿出解毒的药给自已的父亲吃了,也无济于事。
因为,那支拔出来带着倒刺的箭,若不是有长离在,恐怕,现在的父亲已然不在人世了。
裴夫人握住裴雪卿的手,“你要好好感谢长离公子才是。”
长离是男子打扮,不过,裴雪卿想了想,既然长离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女儿身,他还是不说的好。
裴雪卿点头,“母亲,明日我想带长离去街上逛逛,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裴夫人点头,“嗯,他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万不可怠慢了他。”
裴雪卿反握住裴夫人的手,“母亲放心。”
……
镇国公府。
赵婉儿现在俨然和赵灵儿的打扮一模一样。
她从小和赵灵儿一通长大,再加上以前的赵灵儿和她无话不谈。
赵婉儿对赵灵儿所有的事都非常了解。
就连行为举止和走路的步态都一模一样。
赵灵儿依偎着萧宸的臂膀,因为两人有婚约在身,又是在镇国侯府里,燕北宸对着赵乐安行了一个晚辈礼,“伯父,我带着灵儿出去走走。”
赵乐安点头,笑着说道:“嗯,那就麻烦你照顾好灵儿了。”
萧宸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灵儿笑着回道:“我会的。”
赵灵儿娇嗔的看向赵乐安,“爹爹,我们就去逛逛,不会有什么事的。”
赵乐安就喜欢自已女儿向他撒娇,哈哈大笑,“嗯,早点回来,别让你爷爷担心。”
赵灵儿点头,“知道了,爹爹,我们先走了。”
赵乐安看着赵灵儿和萧宸的背影,心里对这个女婿越发的记意。
完全没有看出来,这两日和自已朝夕相处的女儿,已经换了一个人。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而赵乐安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自已疼爱的女儿,不管让什么,他这个父亲都宠着。
笑着看着两人离去,赵乐安叫来了管家,“老太爷什么时侯才回来?”
管家一躬身,“家主,按时间,老太爷应该再有个五日就回来了。”
赵乐安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哎呀,这老爷子也是,非要去找什么友人叙旧,他一个人,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啊!”
管家就笑着说道:“家主放心,有护卫们跟着,而且,老太爷如今身子骨硬朗,不会有的。”
……
风华街。
长离和裴雪卿从京城里最大的药铺里出来,两人并排走着。
裴雪卿手里的扇子扇着,俨然又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再加上他的长相,引来了不少人的回望。
长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随即仔细仔细看了看走在一旁的裴雪卿。
就是在现代,这人只要不说话,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得排着队嫁给他。
奈何长了一张嘴,让长离有一种帅哥张嘴就是一口贵州方言的无力感。
裴雪卿根本不知道长离心里在想什么,而是拉着长离就走进了一家首饰的店铺。
裴雪卿兴致勃勃,“长离,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送你。”
长离摇头,她对打扮不甚在意,更何况,这古代的首饰,让她觉得繁琐。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那些放在头上不觉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