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回来的时候,便见月梨无精打采地趴在窗台上,一双圆圆的杏眸盯着宫门的方向,在看见他时,耷拉着的眼睫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他唇角不自觉地扬着一抹笑,走了进去。
“陛下~”月梨在他还没踏进寝殿的时候就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他怀中,仰着小脸问他,“陛下不是说臣妾醒来就能见到陛下吗?这都快到午时了。”
她不满地控诉着。
鹤砚忱搂住她的腰,带着人往殿中走去:“朕以为娇娇会睡到晌午才起来,看来是朕昨夜不够努力。”
月梨嗔了他一眼,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晚上缠着她让她早晨醒不过来。
“今日做了些什么?”
鹤砚忱转移了话题,月梨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她顿时想起勒月那番话,愤愤不平地道:“陛下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那个圣女还留在宫中,臣妾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两人进了内殿,鹤砚忱抱着她坐在榻上,问道:“她怎么惹你了?”
“她帮着朕解蛊,朕便答应她留在大昭,留她在宫中一段日子是因为不知这蛊毒还会不会有什么隐患,让她帮着肖院判再好生研究那本志书一番。”
听了他的解释,月梨哼哼道:“臣妾听到她在背后编排臣妾,说臣妾以色侍人,不如有宫权的嫔妃尊贵。”
说了半天不见鹤砚忱搭腔,月梨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陛下您说话呀!您是不是也是这么想臣妾的?”
鹤砚忱被她晃得头晕,连忙扣住了她的肩膀:“娇娇想要什么就直说,不准和朕打哑谜。”
月梨眨了眨眼,熟练地窝进他怀中抱着他的腰撒娇:“臣妾也想要宫权...”
“陛下就给臣妾玩两天嘛,等臣妾去出了气就还给您。”
鹤砚忱要被她气笑了,要宫权玩两天?真有她的。
“娇娇已经是昭容,沈昭仪都可协理六宫,给你宫权也并非不行。”
月梨眼眸一下就亮了:“真的吗?”
鹤砚忱垂下眸看她:“但宫权可不是给你玩的,要了就好好做,不懂的朕找个嬷嬷来教你。”
月梨没领会到鹤砚忱的良苦用心,只想着明天就可以出去耀武扬威了。
她得了好处,自然不吝于给鹤砚忱一些好处,于是缠着他在他唇角亲了几下:“陛下今日上朝辛苦了,臣妾犒劳一下您。”
鹤砚忱顺着她的力道倒在软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娇娇要怎么犒劳朕?”
月梨亲在了他的下颌,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一路向下,在凸起的喉结上轻咬了一下。
鹤砚忱轻嘶了一声,微微的刺痛中伴随着无尽的快感。
他搂着女子腰身的手指蓦地收紧,语气中带着警告:“不准闹了,朕还有事要忙。”
月梨不理他,继续往下亲。
拒绝基本无效,一个晌午两人都在榻上厮混。
*
在麟德殿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月梨终于开始感到无聊。
实在是鹤砚忱每日太忙了,也就午间和晚上能陪着她,月梨跟着去了几次御书房就不乐意去了,那些大臣一看到她跟看到豺狼虎豹似的,话里话外都要赶她出去。
月梨哼了一声,不去就不去。
今日她准备去凤阳宫耍威风…不,请安。
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月梨迷迷糊糊的连翘叫醒:“娘娘,已经卯时三刻了,陛下都去上朝了,您不是要去请安吗?”
月梨瞬间惊醒,急忙坐起来。
协理六宫的权利已经交到她手上有几日了,月梨跟着老嬷嬷学了几日,实在是头疼得很,但不妨碍她要出去得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