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知道苏青禾躺上去,是为了悄悄给儿子送吃的。但看到两人如此“和谐”地躺在一起,她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
这个儿媳,她真是越看越满意。若是两人能顺利抵达西北安定下来,没准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抱上孙子,萧家的香火,也能延续下去了
然而,守夜的何寻看到这一幕,却别过脸去,脸上闪过一抹鄙夷。他看着,到底觉得有伤风化。但就像萧老夫人说的那样,两人是夫妻,别人也说不了人家的家事。确定她们只是躺在一起而已,何寻便也不再多管。
苏青禾刚刚挪动板车的时候,故意将萧烬严躺的那边,往草丛边挪了挪。加上有自己的背影挡着,只要不是特意靠近,就不会发现她的小动作。
“可以了,妹子。记住,动作要轻,声音要小。”
意识进入空间,刚刚拿出去的卤鹅再次出现。苏青禾撕下两个鹅腿装好,又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角落里几包花花绿绿的“方便面”上。
“陆大哥,这个能吃吗?”
“能。”陆战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死不了人。用热水泡开,比你们这儿的干馒头强。”
苏青禾虽然觉得他今天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好在她们之前有约定,谁也不会过问彼此身上的秘密。苏青禾考虑片刻,决定冒一次险。
她将放在空间的军用水壶当成了泡面的容器,接了饮水机内的热水,又顺手拿了一双拆了包装的一次性筷子。
“三包?你还真怕他饿着。”陆战肖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声再次响起。
苏青禾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悄无声息地将东西拿出来后,她又取了利于伤口愈合的药和棉签碘伏,一并放在了萧烬严的手上。
她靠近萧烬严,十分小声的说道。:“你偷偷溜到草丛里吃点东西,再把药换一下。记得先涂一遍碘伏,再涂药膏。小心点,别被发现。”
说完,她又将他的手,放在了那个温暖的保温壶上,解释道:“拧开上面的盖子,就能吃到里面的东西了。”
萧烬严这才明白,原来她执意要躺上来,不过是想替自己遮掩而已。
“难为你了!”
“快去快回。”
不再犹豫,萧烬严动作敏捷地翻身落地,期间竟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苏青禾正在心里赞叹他的内功了得,就看到他拿着东西,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草丛。
在萧烬严离开的瞬间,苏青禾迅速从空间取了个抱枕放在身侧,将被子依旧盖得鼓鼓囊囊的,任谁都看不出来少了一个人。
趁着这个间隙,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个被她捡到的淡色荷包。
荷包的料子有些老旧,但入手十分舒服。角落里,绣着一个字——峦。看到这个字,苏青禾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记得,她母亲的闺名正是沈秋峦。
这是这是母亲的荷包!
她小心地拆开荷包,从里面取出厚厚一沓银票,一张五百两,五张一百两,还有散碎银子大概有十一两左右。
苏青禾微微一怔。她的生辰,正是十月十一。
她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这一定是母亲偷偷为她准备在她出嫁时给她的压箱底的体己钱。
“别哭了,妹子。”
陆战肖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带着一丝温柔。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也是一份祝福。”他轻声说道,“好好收着吧。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苏青禾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将银票重新小心地放回荷包,然后,将荷包郑重地放进了“空间”里一个最安全的抽屉中,贴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