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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
阮念初的声音平静至极,如果细听的话,才能发现平静下面隐藏的颤音。
那是她的亲弟弟,身体内和她留着同样的血,那是父亲走了之后唯一一个和她相依为命的人。
他的死,生生将阮念初的心带走了一块。
弟弟离开之后,她虽然没有整天以泪洗面,但心中的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未愈。
“结果已经在这里了,现在去倒寻过程还有什么意义?”
“傅寒琛,我会为他报仇的。”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她是说给傅寒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个陈鹤年就是什么好人吗?他是陈家人,他接近你是为了借你的手除掉我,他在利用你,你别傻了!”
傅寒琛声嘶力竭,但阮念初没有一丝停留。
她走出病房,一直守护在病房外的陈鹤年和傅家人集体站了起来,担忧地向病房内看去,生怕她会对傅寒琛做出什么伤害来。
阮念初并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她借助着陈鹤年的力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步伐缓慢,却很坚定。
“等等!”
傅老夫人突然喊住了她,“念初啊,你和寒琛好歹是多年的夫妻,奶奶能不能求你,替我劝劝他。”
阮念初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她不知道为什么傅家人的脸皮都那么厚,事到如今,他们竟然还有脸过来求她?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傅老夫人人几秒,直到看的她不自在,她才淡淡地转移了目光。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他死在我手上,不是不希望他死。”
从前,阮念初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她第一次在人前展示出自己的攻击力,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反应惊得愣住。
在这个空隙,陈鹤年已经揽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了这里。
林家。
“阮小姐,我们已经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起诉了傅氏集团旗下的医院,也联系了相关媒体,相信新闻爆出来之后,对傅氏集团的股价又是一个重击。”
阮念初点了点头,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等她给弟弟报了仇,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念初难得的回归了结婚之前的宁静,闲暇时,她会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看书,也会试着学习烘焙,大多数时候,陈鹤年会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她从来没有问过有关陈鹤年关于陈家的问题,其实在傅寒琛告诉她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陈鹤年是陈家的人,林女士尤其谨慎,她的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出色的保镖,她不可能不去调查他的底细。
她想,如果陈鹤年愿意的,总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