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迟迟春不归 > 第十八章

傅立言在法国总是睡不好,常常做噩梦。
他总是梦到小时候,那是一段潮湿的回忆。
傅立言自幼出生在一个商业家庭,父亲甚少关心他,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去世。
虽然很早以前傅父就扬言将来会把家产都传给傅立言,但继母的心思并不单纯。
七岁时傅立言被关在地下室的冰窖冻了一夜。
他明明记得是继母让他去冰窖取东西,可最后却怪他乱跑。
以至于虽然他保住了性命,到现在只要天冷还是会头痛。
再后来,沈家找傅家结娃娃亲,继母看不上沈家小门小户,婚事才落到傅立言头上。
沈娇娇自小蛮横,傅立言都一直惯着她。
直到傅立言十八岁成年,正式接管家族企业。
他越是显露锋芒,继母的恨意就越是浓烈。
只是那日他的车被动了手脚,却阴差阳错被父亲开上。
傅父死后,傅立言直接将继母和她的儿子一并赶出傅家,一分钱没给。
只是这样长大的傅立言自小就冷淡,多疑。
他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责任。
直到婚后遇见了沈时宜。
沈时宜是唯一一个不觊觎他的家产,不在意他的身份地位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真的关心他心情好坏、吃饱穿暖的人。
梦里,傅立言躲在冰冷的地下室,忽然闯入白裙女孩。
是沈时宜。
可是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沈时宜的时候,她消散了。
“沈时宜!”
傅立言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第二天,傅立言依旧出现在沈时宜家门口。
沈时宜今日有个采访,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线衫,加上白色的纱裙,像秋日里和煦的阳光。
只是她灿烂的笑容在看到傅立言的那一瞬消失不见。
傅立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递上特意准备的花束,
“时宜,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恰在此时,谢祁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谢祁鸣开着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他们面前,“时宜,走吧。”
沈时宜头也没回的上了车。
傅立言的花再次落到地上,犹如他的心情。
一连数日,傅立言都锲而不舍的守在沈时宜的楼下。
甚至他买空了所有沈时宜的书,导致书店一时货源不足。
这天,沈时宜独自回家,却被醉汉围堵在小巷子里。
她刚掏出防狼喷雾,就被对方一把甩开。
“救命!救命啊!”
“这里没有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眼看着醉汉就要扑上来。
一道人影从暗处冲出,一把将醉汉击倒。
是傅立言。
他随手捡起一个酒瓶猛地砸碎,醉汉眼看不妙,连忙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