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别墅里,沈时宜的房间早已人去房空。
一连数日,傅立言都没有回家,那本离婚证仍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医院里,沈娇娇在傅立言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恢复了气色。
她眉头微蹙,撒着娇,
“立言哥哥,这些天还好有你在。”
眼底的情意傅立言不是没有看到。
他转念想起那日隔着玻璃窗,看见治疗室里抽着血脸色苍白的沈时宜,无奈的摇摇头。
“应该的,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我和你的哥哥无异。”
听到他这样说,沈娇娇的神色一下黯淡下去。
“哥哥?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
傅立言眸色暗沉,“好了,我已经有时宜了。”
沈娇娇瘪着嘴,委屈得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次的事是时宜不对,我也已经惩罚过她了,现在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家看看她。”
望着傅立言离去的背影,沈娇娇愤愤的握紧了拳头。
三年前,沈时宜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
本来嫁给傅立言履行婚约的人是她。
傅立言自幼和她一同长大,却不近女色。
上学以学业为重,长大后以事业为重。
她不是不知道,傅立言是真的把她看作妹妹。
可是只要能嫁给傅立言,沈娇娇觉得假以时日,定能让傅立言爱上她。
只是沈时宜出现了。
傅立言第一眼看见沈时宜时,沈娇娇明显察觉到傅立言目光的不同。
这么多年,他从没那样认真的看过一个女孩。
沈娇娇慌了,她害怕沈时宜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傅立言面前扮演着可怜的模样,提醒傅立言都是沈时宜害的。
傅立言这几年,也一直做得很好。
只是偶尔也会有失控的时刻。
比如此刻。
傅立言走出医院后,满脑子的心烦意乱。
不知为何,他很想快点看见沈时宜。
这一个月以来,他和沈时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让他的内心生出隐隐不安的感觉。
司机开着车赶往别墅,傅立言忽然叫停。
路边是一家花店,傅立言一眼看见沈时宜最喜欢的白桔梗。
他下车买了一束桔梗,难得的露出笑容,想象着沈时宜看到花的场景。
一进门,傅立言就差人去叫沈时宜。
佣人犹豫道,
“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夫人,夫人好像不在别墅。”
傅立言瞳孔紧缩,快步的走上楼,大声的喊着沈时宜的名字。
“沈时宜,沈时宜!”
空荡的别墅里除了他的喊声,别无回应。
花园没有,主卧没有,书房没有,琴房也没有。
傅立言的手僵住在门把手上,他愣怔的看着沈时宜空荡的房间。
里面空无一物,仿佛从未有人住过。
傅立言似是自我安慰喃喃道,“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离家出走……”
他快步下楼,眼睛余光却瞥到客厅桌子上的证书。
手中的花束啪嗒落地,桔梗的花瓣落了一地。
离……离婚证?
傅立言不可置信的拿起证书,翻开看,赫然写着他和沈时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