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知觉时,沈时宜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机里是傅立言发来的短信:
【奶奶中风了,半身瘫痪。】
接下来两日,保镖奉傅立言的命令,看管着沈时宜。
她被软禁在房间里,终日惶惶。
即使担心奶奶的病情,她也没法离开房间半步。
这日清晨,沈时宜依旧忧心忡忡的坐在房间里。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推开。
傅立言站在房门口,脸色铁青。
他手里捏着一个首饰盒,里面却装着一堆死虫子。
傅立言猛地将盒子砸到沈时宜脚边,死虫子散落一地。
一旁的女佣吓得跪倒在地,声音发抖,
“都是夫人要我这么做的,她让我送首饰盒到娇娇小姐那里去。”
沈时宜立刻反应过来情况,脸色苍白,
“我没有。”
“你觉得你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傅立言气得眼底猩红。
沈时宜无力的解释,“你可以查监——”
只是她还没说完,话就被傅立言冷冷的打断。
“娇娇现在被你吓得高烧不退,我要你付出代价!”
傅立言身后的保镖听到指令,上前粗暴的架起沈时宜,拖着她去了地下室。
“你就好好和你‘喜欢’的东西相处吧。”
地下室门哗啦关上,里面漆黑一片,充满了蛇虫鼠蚁移动的窸窣声。
一种冰冷滑腻是触感碰到沈时宜裸露的脚踝上。
她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
极度恐惧中,一段回忆却不合时宜地闯入沈时宜的脑海——
那是和傅立言新婚不久后,别墅偶然一次停电。
客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沈时宜坐在沙发上害怕得浑身发抖。
直到傅立言拿着手电筒从书房走出,找到她。
光柱驱散了她眼前的黑暗。
“你…怕黑?”
傅立言看到她苍白的脸和发抖的手,声音低沉问道。
沈时宜窘迫的点点头。
傅立言没再说什么,上前牵住她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一起慢慢走到别墅外,月光明亮洒下。
“这样就不黑了。”
傅立言看着她,难得的笑了下。
那一刻,沈时宜的心鼓点大作。
此刻,同样是无边黑暗,却只有无处不在的蛇虫声。
沈时宜的世界陷入巨大的恐惧,没有一丝光。
幸好还有三天,协议就能生效,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时宜狠狠咬住虎口,不让哭出声音,喉咙里只有低沉的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蜷缩在地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