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诊所后,沈听夏养了段时间伤。
傅景然没让她沾一点累,诊所的杂事全都由自己亲手完成,每天变着样给她做吃的,傍晚就陪她在附近散步。
而那之后,周池砚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傍晚,傅景然从身后拿出个小盒子,单膝蹲在她面前。
“晚晚,”傅景然声音很稳,眼神认真,“嫁给我,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能继续治愈你和保护你。”
沈听夏愣了下,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心里软得不像话,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两人开始筹备婚礼。
婚礼场所就准备定在诊所后院。
傅景然提前几天就开始收拾,拉了彩带,摆了鲜花,还请了隔壁开面包店的阿姨做了个小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晚晚,新婚快乐”。
婚礼当天,沈听夏醒得早。
她坐在镜前,看着傅景然昨天给她买的头纱,指尖轻轻碰了碰。
傅景然端着早饭进来,看到她这样,笑了笑:“紧张?”
“有点。”沈听夏点头,笑容带着点雀跃和腼腆。
“别怕。”傅景然把早饭放在桌上,站在她身后帮她理了理头发,“
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
沈听夏被他逗笑了,转头看他:“不是你陪着还能是谁。”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邻居的声音,说客人到得差不多了。
傅景然扶着她站起来,绅士地鞠了个躬道:“走吧,沈太太。”
沈听夏跟着他往外走,阳光落在婚纱上,她的笑容真诚而明媚,出了房间,她才看到后院里站着不少人。
都是这几个月熟悉的面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带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祝福。
她心里温软至极,脚步也情不自禁轻快了些。
而此时,周池砚正跌跌撞撞地往诊所赶。
刚得知两人要结婚时,他猛地怔住,心口像是被撕开个大口子。
就算听夏亲口说了不爱他……就算,他和听夏不能再相守。
他虽然没有再出现,可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好像不去在意,这些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直到这个消息,彻底打碎了他的乌托邦。
他昨晚在诊所附近的街角蹲了一夜,手里紧紧攥着自己当年准备的那枚戒指,指节都泛白了。
天刚亮,他就看到有人往诊所后院搬东西,心里那点侥幸一点点沉下去,却还是不肯走。
直到听到后院传来音乐声,他才像疯了一样冲过去。
看到周池砚冲过来,院子的看护立刻拦住他:“先生,这里今天有私事,不能进。”
“让开!”周池砚眼睛通红,声音发狠,“我要找沈听夏!”
“抱歉,傅医生交代过,不能让陌生人进去。”其中一个男人往前站了半步,态度坚决。
后院里的音乐声、欢呼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像针一样扎在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