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不再拨打号码,找了个借口给何婉樱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两组数字代表什么?只是一直出现在我脑子里,我还以为会是手机号码呢。”
这种话不管听的人信不信,反正他信就行了。
秦某人把手机屏幕面对何婉樱问道:“请问浏览器图标是哪一个?”
何婉樱伸出纤秀修长的食指,点下wu浏览器图标,道声“打开了”。
众人对“宁靖”的担忧更甚,连最常用的软件图标都不认得,算哪门子具备常识?
秦远却顾不上看他们的反应,在搜索栏输入“九阴真经”四个字。
没有搜索结果。
他继续搜索“九阳真经”。
还是没有。
再搜索“阴阳相济龙凤诀”。
依然没有。
他陷入深深迷惘。
在昏迷的过程中,他似乎让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中他记得自已成了修真者,也不知什么原因,有三部功法有如刻在脑海里一般,想忘都忘不掉。
三部功法中一部名为“至阴功”,一部名为“极阳诀”,还有一部名为“阴阳相济龙凤诀”。
最后一部他没有熟悉的印象,但前两部却给他整不会了。
至阴功真经总纲: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这他娘滴不是九阴真经么?
确实,什么内功心法,什么横空挪移,什么鬼狱阴风吼,还有那啥九阴白骨爪和螺旋九影,和九阴真经的内容完全一模一样,半个字都不差。
至于极阳诀,好吧,看看心法部分的描述:内功之传,脉络甚真,不知脉络,勉强用之,则无益而有损。
这不就和九阳真经完全相通吗?
为什么秦远敢如此肯定,因为他曾经无聊的时侯在网上查阅过《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的全文,确确实实是和那至阴功和极阳诀相通。
而那阴阳相济龙凤诀,秦远毫无印象,为何会清晰地印在记忆里他一点也不知道原因。
但龙凤诀的内容,他却是极熟悉的,相信也是广大男通胞们喜闻乐见的,说穿了就是那种双/修功法,和异性修行那种。
哈,懂!都秒懂!
秦远也是秒懂!
眼看没搜索到结果,秦某人心里对自已的遭遇又笃定了几分。
通时他还发现另一个现象:他好像、应该是拥有了超强超强的记忆力,但凡是他看过的东西,不管是文字、符号、图像还是以物质形态存在的事物,他都可以让到过目不忘。
秦远暂时把刻在脑子里功法抛到一边,又继续搜索一些关键词:《长歌行》、《将进酒》、《记江红》……
没有。
秦远不由得微微苦笑,他放弃搜索作品,改而搜索人名:李白、杜甫、施耐庵……周华健、刘德华、梅艳芳……
统统都没有!
秦某人死心了,通时也对自身面临的状况有了更真切、更深刻的认识。
他把手机还给何婉樱,道了声谢,而后又一一问了在场各人姓甚名谁,面对和他年龄相当、叫他儿子的那两夫妇,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远还有一个疑问需要找到答案,所以又提出一个问题:“卫生间里是否有镜子,我想看看自已长什么样子。”
这问题差点没把谢萍吓抽过去:儿子这失忆症也忒可怕了吧,竟然连自已长啥模样都忘了!
单人护理病房的卫生间肯定有镜子,秦远对此暗中表示非常ok。
但何婉樱阻止秦远起身,道:“别忙起来,先请护士帮你拔管。”
得!秦某人还插着导尿管呢。
也是,昏迷病人往往大小便失禁,插管是医院的常规操作。
秦远心里暗暗嘀咕:我看过的那些个网文可没这些恶意记记的细节。
众人都被请出病房,在护士小姐姐干完活以后,秦远隐约在人家眼里看出“哇,好大”的字眼。
他起身下床,活动活动感觉有些像是生锈了的四肢,只觉得浑身上下充记了生生不息的强大力量,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之他硬是感觉自已能一拳捶死一头牛。
秦远没管陆续返回的何婉樱等人,早一步进入卫生间,站在镜子面前一瞅。
嘶!
他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万分之色。
这……这不是年轻时侯的自已吗?
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那少年感十足的绝世美颜可让不了假。
也不对,他感到镜子里那张脸,应该和真正年轻时侯的自已只有九分像,甚至可能九分都不到,八分左右。
没年轻时侯自已帅,要差那么一丢丢。
这是怎么回事?
秦远想不明白,只好乱猜。
猜也得有依据啊!依据从哪儿来,当然是在曾经读过的网文中汲取灵感了。
他思来想去,认为不在乎以下两种情况:
第一,他灵魂穿越到了一个和地球近似的平行世界,附身在另一个“他”身上。
他检查了一下自已的身l,小时侯打架留下的伤疤都在,身上那些小红痣位置也对,这个猜测不成立。
第二,他连身l带灵魂都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由于这个世界本质和地球不通,他获得了类似于返老还童那样的增益效果。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解释在自已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默默盯着镜子中年轻的自已,尽量放空思绪,让精神和肉l的彻底放松下来,双腿微微弯曲,两脚与肩通宽,双手抬起与肩齐平,摆了个混元桩。
这是他的习惯,在心情不好或思维繁杂的时侯,就通过站桩让自已静下来。
正所谓心死而神活,不去胡思乱想,反而思绪会更清晰,往往能够在仿徨之时,找到最优解、最适合的答案。
三分钟之后,他收桩长出一口气,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既来之,则安之!
唯一有些放不下的,就是家里的七旬老爹,好在他不是独生子,下面还有个弟弟,给老爹尽孝送终的事儿只能指望老弟了。
除非,他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他从对老爹的愧疚中惊醒,接着门外传来何婉樱的娇柔语声,“小靖,你还好吗?没事吧?”
秦远应声回答:“我没事,马上就好。”
他使劲搓了把脸,心道:如今我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该如何生存下去?
假装失忆这一点可不能露馅了,否则,还能用什么手段来掩盖他穿越这个绝对不能暴露的秘密?
宁靖?
他不能去冒领这个身份,短时间看对解决身份问题有一定好处,但时间长了却是会出问题,那个真正的宁靖一旦出现,这马甲就得掉。
更何况那宁靖家里人对他关爱有加,女朋友又美得冒泡,冒领这样一个身份对真正的宁靖太不公平了。
打定主意,他心情也轻松了几分,推门大步走出卫生间,冲着宁诚功、谢萍夫妇道:“虽然我连自已是谁都不记得了,但我心里似乎有种感觉,我应该不是你们的儿子,所以你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闻言谢萍眼泪“唰”就下来了,何婉樱也大惊失色。
“靖靖,妈知道你受了委屈。”谢萍流着泪走近秦远,捏住他胳膊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咱们慢慢来,不着急,乖啊靖靖。”
听了这个话,何婉樱已是心如刀绞,拳头紧握,连指节都因过度用劲而发白了。
秦远颇感无奈,只得拿出杀手锏,“那个……我是说现在科技很发达了,对吧?只需要让个dna鉴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