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斯年,正式在一起了。
我如愿进入海城大学,成了一名大一新生。
虽然我的年龄比同学大了不少,但这并不妨碍我享受这迟来的大学生活。
傅家的长辈,一开始对我们的关系并不看好。
毕竟,我的出身和傅家门不当户不对。
但傅斯年力排众议。
他把我的书,我的奖杯,摆在了傅家最显眼的书房。
他对所有人说:“她的才华和品性,就是她最硬的底气,足以匹配任何人。”
在他的坚持和我的努力下,傅家人也渐渐接纳了我。
傅老爷子的寿宴上,我作为傅斯年的女伴出席。
宴会上,有人不知趣地提起我的过去,言语间带着试探和轻蔑。
没等我开口,傅斯年已经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人。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置喙。”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我遇到的是傅斯年。
他欣赏我的坚韧,尊重我的才华,用他的爱,治愈了我所有的伤疤。
大学毕业那天,我穿着学士服,在校门口拍了无数张照片。
傅斯年作为家属,一直陪在我身边,充当我的专属摄影师。
“傅先生,拍好看点,这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我笑着冲他喊。
他放下相机,走到我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地。
“梁溪小姐,”他仰头看着我,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深情。
“你已经拿回了属于你的过去,也拥有了光明的现在。那么,你的未来,愿意交给我吗?”
盒子里,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周围的同学发出了阵阵惊呼和起哄声。
我眼中泛起了泪光,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我们的婚礼,没有办得像梁婉颜那般奢华,只邀请了最亲近的亲友。
婚礼上,我穿了一件我自己设计的、绣着向日葵的白色长裙。
傅斯年说,我是他的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温暖而明亮。
婚后第二年,我的长篇小说《泥沼之上》出版了,这本书获得了当年最高的文学奖项。
颁奖典礼上,我举着奖杯,缓缓开口:“我的第一部作品,也是让我经历最多波折的作品,我给它取名叫《泥》。”
“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凭借的是它的续作,《泥沼之上》。”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执着于‘泥’这个意象。因为我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深陷在泥沼之中。那里黑暗、黏稠,充满了绝望。”
“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都会在那里挣扎,直到被彻底吞噬。但正是那段在泥泞中挣扎的经历,给了我最顽强的生命力,也成了我所有创作的根源。”
“《泥》写的,是在泥沼中的挣扎与不甘。《泥沼之上》写的,是挣脱之后,对阳光的渴望和拥抱。”
“我也曾身处深渊,以为再也见不到天光。但总有一个人,一束光,会穿过所有的黑暗,来到你的身边,告诉你——”
我顿了顿,目光与傅斯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眼中笑意温柔。
“身在泥沼,心向暖阳,终会迎来破晓天光。”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而我知道,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