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哥哥魂魄不散,我跪在阎王墨玄面前,求他留哥哥一线生机。
整整99天,我被囚在他身下,折腾到意识都要溃散。
可他刚在我身上得到满足,就笑着撕碎哥哥的灵魂。
“灵汐月,你忘了?”
“当年你哥哥劈碎我全家魂魄,连我尚在襁褓的小妹都没放过。”
“我忍辱负重当你的仆人,任你肆意玩弄,等的就是将你踩在脚下那天!”
我眼睁睁看着哥哥的魂魄化作飞灰,心如死灰。
传闻种一千朵彼岸花,能凝聚消散的魂魄。
当我种下地九百九十七朵花时,他的爱妾被邪祟冲撞,心口发疼。
他神色淡漠地下令:“你的阳寿留着也没什么用,抽出来给舒瑶补补吧。”
鬼差按住我的时候,我没挣扎。
我种下第一千株彼岸花魂飞魄散后,墨玄却疯了。
那个恨我入骨的阎王日日跪在忘川河畔,求我回来。
雕花的木门缝里水声哗啦,掩不住白舒瑶软腻的娇嗔,和墨玄低哑的嗓音。
“玄哥哥,你又欺负我!”
“谁叫瑶儿声娇体软,让人欲罢不能。”
我垂着眼,全身僵硬地站在浴池边的玉砖地上,视线落在地面玉砖的缝隙里。
那里还沾着我今早被推倒时蹭出的血迹。
就因为白舒瑶说我昨天给她洗的寝衣不够香。
“递帕子。”
墨玄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冷飕飕地飘出来。
我咬着牙推门进去,水雾扑面而来。
墨玄闭眼靠在浴池边,搭在池边的手骨节分明,虎口处还有一道浅疤。
那是当年他在我家当仆人时,替我挡刺客留下的。
可现在,这只曾为我缝补裙摆的手,正握着白舒瑶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白舒瑶挂在他胸前,正挑衅地看向我。
两人皆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掩。
我立马压下头,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伸手去拿旁边架子上的干巾。
刚准备递出去,白舒瑶忽然轻呼一声,手臂搭落到水里:
“啊~玄哥哥刚刚太大力了,身子乏得一点儿力都没了”
墨玄睁眼,指腹摩挲着她的后背,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转头瞪向我时,那温柔却荡然无存:“没看见瑶儿累了?过来给她擦身子。”
我错愕地僵在原地,紧抠着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脑中闪过的却是那年桃花落,他蹲在我院里洗我的裙摆,指尖冻得发红,却笑着说:
“大小姐的衣服不能碰皂角,我用米汤搓”。
可现在,他却让我,去伺候他的女人?
“灵大小姐当年可是让玄哥哥端茶递水都要挑时辰的,如今来我这儿当仆人,却连给我擦个身子都不愿?”
白舒瑶靠在墨玄怀里,慢悠悠地补刀。
墨玄嗖地起身走到我面前,指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灵汐月!”
他眼底的一片冰冷,吐出的话更狠:
“你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灵家嫡女了,现在只是我的阶下囚,是瑶儿的药罐子。”
“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掌控在我手里。”
他松开手,一脚踹在我膝盖上,我
“咚”地跪在池边,膝盖砸到玉砖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还不擦?”
我喉咙发紧,却只能撑着眼不让眼泪掉,慢慢踱向池边。
刚蹲下身,白舒瑶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按:
“好痛!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啪!”
墨玄扬手的一耳光,力道大得让我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还没回过神,墨玄一脚就将我踹进浴池。
浴池里的温水还残留着两人欢爱的气息,腥甜又腻人,直冲鼻腔。
我趴在池边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过是沾了点水,就受不了了?”
墨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
“是不是还想装病逃脱抽阳寿?没门!”
他扬声喊来鬼差,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立刻出现,架起浑身湿透的我。
鬼差叉起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链直接穿透了我的琵琶骨!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眼前一黑,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铁链上的寒气顺着骨头往我的四肢百骸钻。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阳寿正顺着铁链被抽走。
每流一分,就感觉到后院的彼岸花在凋谢,那是我要聚哥哥魂魄的花啊。
墨玄看着我痛苦扭曲的脸,眼神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冷:
“还不服软?灵汐月,你和你那个杀千刀的哥哥一样,心都是黑的!他当年杀我全家六十七口,你是不是也想报仇?那你得先学学,怎么像我当年那样,忍辱负重当仆人!”
墨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可我现在连喊疼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可我还不能死。
幽宫后院种的花,已经开了
997朵了,我要再等
3朵。
“种千朵彼岸花能聚魂”。
三天后哥哥的魂魄就能聚齐,就能重新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