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一份份造假的图片逐一呈现。
二叔脸色惨白如纸,猛地站起来:“你竟然污蔑我,为了一个项目残害手足”
但没人再听他的了。
现场一片哗然。他被当场请出去接受调查。
后续的清查更是触目惊心。
他和他老婆这些年做的事,全抖落出来了:怎么给我妈下绊子导致她早产,怎么挪用公款做假账填补他自己的亏空,怎么勾结外人泄露公司机密,甚至…
前世如何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最后制造了那场“意外”。
爷爷听到一半,血压飙升,直接气晕了过去,送进了医院。
醒来后,老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颤抖着手,签了文件,直接把二叔一家从族谱上除名,彻底赶出了秦家,并移交司法机关。
秦雪脸上的傲慢终于全都变成了彻底的惊恐和绝望。
她被拖走的时候,死死拽着她妈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妈,我不走,我不走!那都是我的!秦培培她要抢走我的一切!”
她妈自身难保,一把甩开她,面目狰狞地骂:“都是你这个赔钱货,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斗不过!”
秦雪一家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爷爷盛怒之下,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让他们带,直接冻结了他们名下所有银行卡和资产,用以抵押亏空。
他们只能靠着二婶偷偷藏起的几件首饰,在城中村租了个潮湿发霉的一居室。
昔日巴结他们的朋友和亲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叔试图找以前收过他好处的人讨份工作,对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让保安直接轰他走。
巨大的落差和无所事事很快耗光了那点首饰换来的钱,二叔开始酗酒。
喝醉了就打骂二婶和秦雪,骂二婶是丧门星,骂秦雪是没用的废物。
二婶受不了这种日子,试图联系娘家,却被兄嫂冷嘲热讽地拒绝。
她心一横,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生活费,跟一个司机跑了,再无音讯。
这下彻底没了指望。
房东因为拖欠租金把他们赶了出来。
二叔酒精中毒,手抖得厉害,连搬砖的活儿都找不到,只能带着秦雪在桥洞下捡垃圾维生。
秦雪身上那件早已脏污不堪的旧公主裙,成了拾荒老头们取笑的对象。
后来,听说二叔在一次捡垃圾时,为了一个塑料瓶和另一个流浪汉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没熬过冬天,尸体在垃圾堆旁冻硬了才被人发现。
而秦雪,彻底疯了。
有时看到街上穿着光鲜亮丽的小女孩,她会突然冲上去又哭又笑地撕扯对方的衣服,喊着“还给我!”。
更多时候,她只是痴痴地看着远处秦氏集团高耸入云的大楼,仿佛还在做着她的千金大小姐梦。
闹剧收场。
我爸彻底掌控了集团。
晚上,他抱着我,站在集团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脚下的城市灯火璀璨。
“培培,”他的声音有点哑,“怕吗?”
我摇摇头。
“想要吗?”
我点点头,想了想,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爸爸看着就好。我自己,会拿。”
我爸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真正开怀的大笑。
“好!好!我女儿就该这样!”
窗外光芒有点晃眼。
但这次,照在身上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