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她妈好久,二婶终于带她去了。
结果那天,我爸刚好带我去见一个非遗传承人,讨论能不能把传统手工艺弄到我们的电商平台上去卖,也约在了那家茶馆。
秦雪打扮得跟个小淑女似的,扭扭捏捏想凑过去跟那大亨搭话。
我直接端着一小碟精巧的荷花酥走过去,仰头对那大亨说:“爷爷,这个好吃,不甜腻。爸爸说,好吃的东西要分享,文化也要分享,不然以后没人做了,好可惜。”
那大亨看着我手里的点心,又看看我爸那边摆的精致竹编工艺品,来了兴趣,跟我爸聊了起来,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使劲使眼色的秦雪。
她气得回去又哭了一场,摔了她最喜欢的音乐盒。
她的“好运”好像真的不灵了。
想做什么,不是刚好被我截胡,就是差那么临门一脚。
她看中的东西,总是会莫名其妙先落到我手里,或者变得不值钱。
我妈在我的“间接指点”下,用她自己的私房钱,悄悄投了几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项目。
当时二婶还笑话她尽投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结果没过两年,那些品牌靠着口碑和互联网营销莫名其妙就火遍了全国。
我妈赚得盆满钵满,在集团董事会上说话底气都足了很多,能实实在在地护住我了。
我爸和我妈,开始不动声色地查一些事。
当年我妈怀我六个多月时摔的那一跤,真的是意外吗?
公司前两年竞标失败的一个大项目,机密是怎么泄露的?
甚至我前世最后那场“意外”…
证据很难抓,二叔一家做事很小心。
但我爸妈有的是耐心,一点点挖,线索慢慢汇集。
终极对决来得比前世来得更早。
集团要倾尽全力竞标一个国家级科技园区的综合开发项目,投资巨大,意义非凡。
谁拿下,谁未来几十年在集团里就能横着走。
二叔负责主导,志在必得。
他觉得这是他彻底扳倒我爸,掌控集团的唯一机会了。
他知道我爸这几年被我用童言童语引着,投了很多虚头巴脑的互联网和科技项目。
现金流相对紧张,在他看来,我爸根本无力承担这个项目的巨额投入。
竞标前夜,二叔那边灯火通明,据说信心满满,觉得胜券在握。
我和我爸在书房。
夜很深了。
“爸爸,”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楚,“二叔的标书,最后那页的数字,是假的。”
我爸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
第二天,竞标现场。
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
二叔穿着崭新的西装,侃侃而谈他的规划。
评委们听得还算认真,但没什么亮眼反应。
轮到我爸发言。
他没多废话,直接让助理播放ppt。
理念超前了整整一个时代!
评委席上的专家们眼睛瞬间亮了,身体都不自觉地前倾。
二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最后,我爸平静地拿出了那个卡通u盘,插入电脑。
“关于我的竞争对手,秦先生提交的标书中,我想各位评审有必要了解一下其真实性和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