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在剧痛中醒来。
她呻吟出声,下意识想喊人,却在睁眼时对上了余庭初冰冷的带着恨意的眸子。
意识回笼,她想起了昏迷前的所有。
“庭初,”她猛地坐起来,有些慌乱地去拉他的袖子:“你听我解释,你误会我了,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只是气她用离开的手段引起你的注意,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
余庭初冷眼看她,周身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
“啪——”
他忽的伸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温宁,你背着我做的事还少吗?!”
他用力将手上的资料摔在她身上:“温家真是好样的,三年前的车祸是你们一手策划,而你,更是在没出车祸前就出国整容。”
“温酒回来后,你不仅当着我的面伤害她,背地里竟然还敢耍手段。”
“结婚纪念日那天,会场外的千金是你安排的吧,还有赵凯......”
他伸手掐她的脖子,眼神阴狠:“温宁,你可真该死啊......”
温宁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惧,她挣扎着,指甲在他的手臂留下血痕。
余庭初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他想着助理调查出来的结果,想到自己看到那些监控。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温酒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备受煎熬。
“庭......初......”
温宁艰难的声音唤起了他的神智,他冷冷松开手,将她扔在地上。
温宁捂着脖子上的淤痕艰难呼吸,她的腿断了,只能拖着不断往后缩,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不能这么对我,庭初,我只是太爱你了,你知道的,我只是爱你,而且我病了......”
“病了?”余庭初打断,冷笑一声:“温宁,你到现在还拿我当傻子耍呢。”
“什么?”温宁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脸色更加惨白。
却见余庭初拿出了几份体检报告:“你根本就没得癌症!温宁,为了骗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温宁睁大了眼去看报告,她知道,她最后的手段和保障也没有了。
温酒回来的半个月后,她在余庭初的书房看到两人身份的调查报告。
她一下慌了神,打电话向父母求助,在父母的帮助下伪造了病例,设计了晕倒的戏码。
她早就计划好了再次弄死温酒,只要她死了,她可以说自己的癌症是误诊。
可她没想到,那个贱人的命那么大!
她居然活着被带走了!
温宁眼里满是恨意,对上余庭初阴沉得像要杀人的眼神时,呼吸一窒。
想到刚刚窒息的痛苦,她心中满是恐惧,抓着他的衣袖求饶:“庭初,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却总是不正眼看我,眼里只有温酒。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我有什么错?”
“庭初,我是伤害了温酒,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啊。”
“温酒还活着不是吗?你可以去追她,你放我回温家,我保证不再缠着你了。”
“温宁,”余庭初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温酒活着,不代表你给她造成的伤害可以轻轻揭过。”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她的伤害,我要让你全部承受一遍。”
“不行!”温宁吓得尖叫:“你不能这么对我!余庭初,我爸爸会救我的!”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嘈杂的争执声。
管家进来汇报:“先生,温总过来了,说要带温小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