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氏面色一白,她当然知道这钱明和孙俊是在赵巡吏的手底下做事。
看出她的犹豫,钱明伸手将人推倒在地,从陈林氏身上跨了过去,手中拿着木棍,就往茅草屋内走去,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看来今日,是非得将她们一家赶走不可。
就在这时,陈青青从厨房出来,看到陈林氏被推搡在地,连忙冲上前去将人扶起来,“娘,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直到陈林氏摇了摇头,她才目光愤恨地盯着二人背影,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两个狗东西,就知道狗仗人势。”
两人一路冲向屋内,手中的棍子见的东西就打砸,这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将屋内阿鲤吵醒了,她揉着眼睛出门,却看到钱明和孙俊两人正在屋内疯狂砸东西。
阿鲤瞌睡虫顿时被吓飞。
清醒过后,赶紧冲上前去阻拦,“你们干什么!不许砸我们家的东西!”
她力气很大,像头小倔牛一样冲锋。
孙俊没注意背后,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顿时冲倒在地,他哎哟一声,痛得呲牙咧嘴。
一旁的钱明见状,手中木棍顿时朝着阿鲤砸下来。
阿鲤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木棍往在头上落下,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反而是钱明一声惨叫,整个人腾空飞出,重重的砸在墙上。
阿鲤眼睛眯开一条缝。
便看到男人冷俊侧脸,棱角分明,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并未出鞘。
陈越年一脚踹飞钱明,一只手揽住阿鲤腰间,低声关怀道:“没事吧?”
阿鲤星星眼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幸好陈越年及时赶了回来,打得二人瘫倒在地,哀嚎不止。
孙俊伤得较轻,他将钱明搀扶起来,看着陈越年和阿鲤亲近,不由得冷笑道,“王副将,真是巧得很呐,每次你都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看上了这小寡妇?”
阿鲤噌噌噌凑上前去踹了一脚,“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夫君还没死呢!”
“”陈越年将人扯了回来,狭长的眸子一眯,冷漠道:“废话少说,你们再敢闯进百姓家中,下次我也没必要再留情面。”
看着两人不动,陈越年长剑出鞘,剑端直指二人脑袋,凛道:“还不快滚?!”
二人自知不是陈越年的对手,只能自认倒霉,灰头土脸地滚了出去。
陈青青刚好扶着陈林氏进来,见陈越年将二人放出去,简直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王渊,你知不知道这两个畜生一进门就在我们家打砸得一片狼藉?!”
“居然就这么轻易把他们放走!!”
陈林氏皱着眉头,伸出手拍拍陈青青的手背,让她安心,“小渊自有定夺。”
陈越年解释道:“这二人再怎么说也是赵巡吏的手下,他们回去也只会如实相告,不敢再乱起歹心。”
果然不出陈越年所料,二人回去后,只能将这事如实禀告,赵巡吏听后欣喜若狂,甚至赏了十两银子嘉奖陈家,让村庄一众村民好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