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老喜欢打哑谜。
阿鲤心中不悦。
但拿他没有办法,她只能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半夜敲响了陈林氏的房门。
好在陈林氏睡得较晚,借着昏暗烛火正在刺绣,见到阿鲤过来,也很惊讶。
“阿鲤,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晚上做噩梦,害怕了。”
阿鲤却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林氏笑道:“有什么事情跟为娘说。”
“婆婆,”阿鲤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一把扑到陈林氏怀里,“阿鲤好像要死了,但王大哥说我不会死,让我过来找你。”
这死不死的,听得陈林氏心惊胆颤。
她把人抱到怀里安慰,随后又问到事情经过。
阿鲤一五一十说了,听完后,陈林氏简直哭笑不得。
于是娘俩一起上床,陈林氏在被窝里告诉阿鲤这不是受伤,而是叫做初潮,每个女子都会有的。她察觉阿鲤心思单纯,又教了阿鲤好一些男女知识,以防万一。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阿鲤抱着被子回到自己屋。
一路上脸蛋红彤彤的,内心略有些羞耻。
原来这是每个女子都会经过的事。
害得她昨天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在回来的路上还偶遇出门的陈越年,阿鲤头一次感觉人类的致命尴尬。
往后几日,见陈越年便躲,生怕两人撞见。
但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陈越年逮着个机会将人抓住,眉梢扬起,“这几日见我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躲着,怎么,在下几时得罪江姑娘了?”
“”阿鲤被拎着后领,不断挣扎道:“放开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陈越年那张脸在眼前逐渐放大,阿鲤下意识屏住呼吸闭嘴。
然而,陈越年却后退一步,松手放开她,怡然自得坐下,倒了一杯茶。
“坐吧,今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商量。”
阿鲤目光警惕,闻言还是乖乖地慢吞吞坐下来,喝了一杯对方亲自沏的热茶。
陈越年娓娓道来。
原来,之前阿鲤在山洞里面找到一处天然温泉,事后陈越年又独自去过,在里面发现了罕见的煤矿,于是便商量着,将这事上报。
阿鲤点点头,这本就是天然而得,如果能够造福人类,她当然乐意,于是便将这事同陈林氏和陈青青二人商量。
好在最后大家意见一致,不过,这件事情须得陈林氏出面,毕竟陈越年如今的身份不应该掺合其中。
哪知道就是这么一耽搁,便出了事。
这日,孙俊和钱明不知从哪里得知雪山后面的山洞出现了天然的温泉和矿,想将功劳独自吞下。
大摇大摆冲进了陈家的茅草屋。
陈林氏将人拦住,“光天化日,你们闯入我们家中,就不怕我们去报官?”
孙俊笑嘻嘻道:“你个老娘们,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
钱明在一旁与孙俊勾肩搭背,看着这破旧的茅草屋,不屑嘲讽道:“还报官,你以为我会怕你们?你们没那个机会!再说,谁不知道我们的头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