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晚正在家中盘点,下人来通报说周储灵找她还疑惑。
但周储灵并不进余家,在门口等他。
“天啊储灵,居然真的是你。”杨溪晚惊奇极了,“你家那位居然让你出门?”
周储灵摸了摸酸疼得腰:“这是有代价的。不过孟铎答应我,以后不控制我进出孟府,身边只要带着竹夹就好。”
周储灵能来找她杨溪晚就很意外了,没想到孟铎竟还做了这么多让步:“他没事吧?”
杨溪晚指了指脑子。
“指定有点毛病,就他那个位置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还大动干戈的去抓我。”
这话杨溪晚是赞同的,她也觉得孟铎不太对劲。
周储灵不想多说孟铎,拉着杨溪晚去逛街。
她买了些小玩意儿,但竹夹不让她吃外面的吃食,若一定要吃,也得去酒楼。
不用说,肯定又是孟铎的意思。
兜兜转转,周储灵去了金店。
“这有金豆子吗?”周储灵问。
“有的,姑娘您要克多少?”周储灵想,“我要十斤。”
话一落,莫说掌柜,杨溪晚也是困惑不已的看着她,“你要这么多金豆子干什么?”就算是赏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山人自有妙计。”周储灵笑而不语。
既她走不掉了,那就留在京城调查当年周家一案。
她此时处境内忧外患,自然得先将内贼去除。
来大客户,掌柜自然欣喜,连忙让店小二调查而他去看存货。
掌柜看了下存货说不足,要从别的店调货来,需要登上医嘱项时间。
周储灵点头。
等待时杨溪晚不小心将茶水弄到身上,先回车上换衣。
而这时忽然有人神色匆匆进来。
是杨旭端。
他行色匆匆,应是遇到了难事。
周储灵警铃大作。
莫不是来算她当日偷他令牌的那笔账?
杨旭端看到周储灵在这诡异的松了口气,三两步的过来,忽从袖口拿出一枚簪子:“小夫人,你看这簪子如何?”
周储灵看了眼,是花胜。
她挑眉:“你应也不是专门来问我这花胜好不好看的吧?”
“自然,我只是觉得这枚花胜很衬小夫人。”
“什么?”
周储灵摸不着头脑,而这时,她有瞧见一位身着尊贵华丽的姑娘提着裙摆冲进来。
此人不就是当今九公主吗。
杨旭端忽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花胜插到周储灵头上,温和说:“你喜欢就好了,这枚花胜当真是配你。”
周储灵皱眉。
九公主当即就恼火了,三两步走来:“驸马原来在这啊,本公主怎说驸马走得这般快。”
阴阳怪气的声音,当瞧见周储灵头上的花胜时瞳孔一缩,本就难看的神色更难看了。
事情发展至今,周储灵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是被人当枪使了。
杨旭端恭敬行礼:“九公主说笑了,你我不曾订婚,何来驸马一说。”
九公主脸色堪比黑碳,几乎是凶狠的看着周储灵。
周储灵被瞪得莫名其妙,倏地摘下这花胜:“你们搞什么东西,这关我什么事,你们两的爱恨情仇能不能别扯到别人身上。”
“储灵,你别担心,一切有我。”他忽含情脉脉的看着周储灵。
周储灵:???。
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孟家,又或周家还在时,她跟杨旭端都段不上多有交情。
他忽然来这么一出,明摆着是拿她当挡箭牌。
而九公主一幅气的呼吸不来的模样,居然信了。
这时竹夹忽低声说:“自从您用世子令牌出城后,全京城的人都在说小夫人跟杨旭端有私情,还说您是跟他私奔的。”
居然还有这种事。
周储灵瞠目结舌。
她平日跟杨旭端话都不多说一句,哪儿来的私情。
她就说孟铎为何这么不对,原来
周储灵笑了声,也是难为孟铎那醋坛子竟不提,幕后推波助澜的人到百忙一场了。
“周储灵,你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吗?也就孟铎那瞎了眼的才看上你这罪臣之女,成了外室还不安分,竟还勾三搭四,本公主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话毕九公主身旁的太监就要上前甩巴掌。
竹夹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踹在太监腿上,直接双腿跪地。
“本公主的人你都敢打?”九公主气得怒目圆睁,若非公众场合,他怕是要亲自动手了。
“那我总不能好端端的挨打吧。”周储灵勾唇一笑,“九公主,您是天之骄女,受着百姓供养、过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您即便无法分担百姓的愁苦,何必为了个男人跟个怨妇似得满大街找灭女人。”
九公主像极了被猜中尾巴的老鼠:“你、你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
“我只是好奇,是不是任何一个跟杨旭端认识的女人都会遭到九公主的怀疑,九公主爱恨嗔痴太重,不觉得丢人吗?”
周储灵骂人不带脏字,“陛下是您的父亲,您的父亲知道您平日里是这样一幅嘴脸吗?”
“你”
“九公主!”
马车上听见动静的杨溪晚换好衣服后立即过来,行礼后才说:“不知九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九公主恕罪。”
周储灵已不是贵女,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可杨溪晚就不同了,不管怎样,她也还是杨余两家的脸面,在外九公主还是要给些脸面的。
“你怎么也跟她在一起?”九公主冷笑,“余夫人,本公主奉劝你一句,交友不慎,小心杨家或余家也走周家老路。”
“多谢公主提醒,但我相信储灵不是有意顶撞的,您不要往心里去,过后我必然斥责她。”
杨溪晚为周储灵说话,担心她被斥责。
若说之前周储灵还会考虑孟铎委屈下自己,现在可不会了。
她被逼留下,差点就当了妾,若日子还过得委屈憋闷,那干脆不用活了。
“溪晚,这事跟你没关系,站一边去。”
周储灵往后拉了拉她,杨溪晚欲言又止。
九公主虽不是唯一公主,但却是舒和贵妃的独女,千宠万爱长大,卡着眼前不卑不亢,没有一点臣服意思的姑娘,竟生了惧意。
“你、你想干什么谁允许你直视本公主的,你放肆。”
“今日民妇偏要放肆一场。”
周储灵勾唇一笑,话落的同时,一巴掌狠狠甩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