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双腿瘫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伺候殿下这么多年,怎会下此毒手?”
庆云帝压根不想听她辩解,冷声道:“给我搜!”
金吾卫很快便把张氏扣押下,一部分人去了张氏的住处。
片刻时间。
金吾卫便将在张氏住处搜出来的东西呈上:“皇上,搜到数封和宫外往来的密信,信中记录了太子近日的病情变化以及饮食起居,甚至”
话到此,金吾卫顿了片刻,才接着道。
“甚至就连皇上何日来储秀宫探望,都记录的一清二楚。只是信件还未传出宫去,并未收到回信,无法指认。”
证据在此,张氏却不似想的那般要死要死。
而是一脸诧异,显然是对此信件产生了质疑。
“奴婢并不识”
话未明了。
便对上冰冷的凤眸,张氏只能面无死灰的瘫倒在地。
而这一举动,在庆云帝看来,便是认罪!
厉声质问道:“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这些密信要送往何处?”
张氏被这威严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绝望的目光看向后方的萧皇后,似是在求助。
而萧皇后此刻,泪流满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却暗中递过一个极其冰冷又带有威胁的眼神!
张氏猛地一哆嗦,像是下定了决心。
抬头,眼中充满了恨意,厉声道:“无人指使!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婢早年也曾有过一个孩子,若是他还活着,也该和殿下一般大了!”
说着说着,她眼眶竟爬满了血丝,逐渐嘶吼:“可他福薄早夭!可是凭什么我儿的命如草芥,他却能享尽富贵?独占圣宠?”
话罢。
她在金吾卫的扣押下,疯狂的扭动,似是想要挣脱。
金吾卫当即下了死劲!
张氏疼的龇牙咧嘴,发髻散乱,却还是堵不住她恶毒的嘴。
“这太子之位,本就该属于我那苦命的儿!哦不,应该只有二皇子殿下那般仁厚的主子才配得上!他谢景修凭什么?”
她几金癫狂的嘶吼,满是对谢景修的嫉妒怨恨。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从她癫狂的话中回过神来。
她便口吐鲜血,双眼抽搐,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皇后:“咕咕你!为何出尔反尔”
片刻间,便气绝当场!
殿内死寂。
萧皇后率先痛哭出声:“天啊!本宫失察,竟让景修身边藏着如此恶毒之人!景修你若是有什么好歹,母后便也随你去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情真意切险些昏厥当场。
谢景修哪里顾得上母后。
这会儿正看着白布覆盖下张氏的尸体宫人们还在战战兢兢的清理地上的血迹。
此刻。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脊背,手心一片冰凉。
自幼他便长于深宫,见识过明枪暗箭,也深知这朱红宫墙里藏着无数魑魅魍魉。
但他从未想过,危险离自己这么近近到是他最信任的乳母!
她几乎是瞧着他长大的,那慈爱和关怀,难不成全是伪装?
若非今日被苏杳杳阴差阳错的撞破
那碗带有剧毒的羹汤,此刻便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