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在乎随封这个小叔子,也不会一意孤行。”
“那是因为”因为想去凌侯府借机要银子啊!
但这话大长公主没法说,两家什么关系,众所周知。
正常借银子,又怎会借到死对头凌侯府?
勇国公不管她,已经大步离去,直接将人晾在了那里,又把大长公主气的仰倒。
大长公主落了一肚子气,无法,只好先回家。
走到半道,难以抒怀,便去了雅馆快活。
等发泄完了,消了气,已经夜深。
谁知刚到家,大孙子大孙女就哭着扑了过来。
大长公主看见坐在正厅,已经许久未归家的驸马,脸色很不好看:“怎么回事?一回家就训孩子!”
对于自己出去偷腥的行为,有恃无恐。
年过五十的文驸马头发花白,什么也没说,只疲惫的抬手。
下人便呈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赫然是一根戴着戒指的大拇指。
“啊——”大长公主尖叫出声。
只因她认出,那是她女儿的戒指和手指!
哪里是什么算计,原来女儿真的落入歹人手里。
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猖狂恶毒?青天白日,居然在皇城绑走她女儿!
急忙要去筹备银子救人,看到终于露面,却脸色惨白靠在椅子里的儿媳。
立马就下令道:“你小姑子被绑了,你还不快去张罗筹银子?”
然后想起来儿媳的库房也是空荡荡的,又疾言厉色的吩咐:“没有就去娘家借!”
文夫人眸光微动,整个人看来很疲倦,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文驸马却说:“你为难她做什么?不会有人敢借的。
而且勇国公已经放话出去,他要为大锦王朝大义灭亲,谁敢公然给这银子赎人,便是通敌叛国!
他必定弹劾他们到底,也必定严防死守,有银子也别想送出去!”
大长公主愕然:“他疯了?这岂不是要逼贼子撕票!”
文驸马定定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妻:“他说了,儿子活不了,别家儿子女儿也休想活!”
大长公主一下气的浑身发抖,瘫软在椅子里,破防怒吼:“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这是要所有人同归于尽吗!”
帝京又是一夜人心惶惶,宁静的小山村里,蓝清洵正在整理画稿。
“郡主,可以走了吗?”赵凝简单收拾好包袱,征询道。
蓝清洵将画稿拾好,道:“把这个交给村长就可以走了。”
赵凝几天前就看见蓝清洵在画了,还经常去村子周围转悠,跟村民们聊聊天。
“这是什么啊?”赵凝疑惑的问。
蓝清洵笑道:“周围常见的草药,我想着画下来,让他们认一认。
难民营那边一直缺医少药,光靠官府赈灾,也是杯水车薪。
他们若是自己认得,采了拿去给军医,可以减轻负担。
或者去卖给药铺,也能增加一项营生。
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官府的压力也轻一些。
再有人说什么官逼民反,听见暴民的谣言,说世道炎凉。
他们有安稳的日子便得掂量着,不会盲目跟着起哄。”
江怀晏从内室出来,听见这话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