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去看勇国公,却见勇国公阴沉着脸不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恼火的朝童氏发难:“童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儿子不见了,不赶紧想办法,哪怕变卖店铺去把银子凑齐,怎么还惦记上我丹若的嫁妆了?
无论你怎么不喜她,她也是你勇国公府的儿媳,是你长孙的亲娘!”
童氏却是轻笑出声:“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临老了,断子绝孙也是我的报应。”
大长公主愕然,断子绝孙?再也没想到有人这样咒骂自己!
“够了!”
这话勇国公就忍不住了:“怎么什么疯话都敢说!”
“难道说错了吗?坏事做绝,断子绝孙,这是恶人该有的报应!”童氏龇牙恶狠狠的瞪着大长公主,眼底的疯狂难掩。
“你——”大长公主脸都被气青了。
只因她想到,自己年前没了的两个小孙子,如今又是女儿。
童氏在勇国公发怒之前站起身:“好了好了,发什么火,我在这儿碍眼,我自己回屋,不给你们拖后腿。
那些铺子庄子啊,你们爱卖不卖,我绝不阻拦。”
“你——”勇国公脸色难看,却也奈何不得只是说话不中听的童氏。
但看着童氏走了,勇国公反倒生出希望她发疯,阻止变卖店铺的想法来。
大长公主气归气,也没法在这个节骨眼治罪童氏。
只将视线投向勇国公:“勇国公,你怎么看?”
勇国公也没有犹豫,当即道:“本侯这就让管事联系人,把铺子盘出去,凑银子。”
“对方只给了三日时间,凑的奇吗?”
勇国公的眸光几不可查的一闪,说道:“本侯去借!”
大长公主脸色好了一些,此时也冷静下来,估计那盒子里的耳朵未必是文妈妈的。
耳朵千千万,把合适的耳铛挂上去,是谁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本来以为,只能从勇国公府再掏五万左右,丹若垫付那部分,最后运过去,哪怕压的是石头,只有拿银子的知道真相。
如今女儿这妙计,能多得十万两,实在不错正美滋滋的想着。
“但是,估计也无法凑足五万。”勇国公说。
大长公主错愕:“难道勇国公也想推脱?刚才不过是糊弄本宫!”
勇国公看着她道:“大长公主大概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苦。
你可以去内务府打听打听,国库一年的税收是多少,赈灾总共才拿出多少两。
我们再底蕴深厚,也不可能掏出这么多。
而且,若真的代价太大我相信随封也能理解我做父亲的苦楚。”
越听越不对劲,大长公主急了:“你明明能够变卖店铺却不救亲儿子?”
勇国公冷笑:“若是一家还好,镇国公府,玉宁侯府,还有我勇国公府。
四十余万两,这是要集资给逆贼建朝吗?
那才是千古罪人!
所以,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大义灭亲是无奈之举。”
随即不管大长公主脸色多难看,便吩咐管家去把几间营收不行的铺子盘出去。
底线在三万两,若是凑不足,便让宋随封听天由命吧。
至于旭盈郡主,勇国公是直接放弃的态度。
大长公主除了骂勇国公不仁不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勇国公又说:“说起来,大长公主也别怪我狠心。
本来本侯就不赞同报官,是丹若自己去找凌侯,才惹怒了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