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人仰马翻,太后被抬了下去,童氏被拖了下去。
安静下来后,视线都落在蓝清洵母女身上,母女神色坦然,不见一点尴尬。
“你们现在满意了?”旭盈郡主恼道。
“太后是勇国公夫人气晕的,旭盈郡主问错了人。”江怀晏淡淡的说。
旭盈郡主一噎,很想大骂他才个最大的罪魁祸首!
“怎么还跪着呢?”太皇太后说,眼神却看向英帝的方向。
英帝:“夫人与昭明郡主都无罪,不必跪着。”
蓝氏没有动,看了眼旭盈的方向:“臣妇还是先跪着吧,以免等会说话不中听,还得跪下。”
旭盈郡主脸色难看,也想晕倒退场。
但她怕离开后,莫名其妙被赐婚,到时候多年谋划前功尽弃
英帝一笑:“那夫人还有何诉求?”
蓝氏道:“臣妇坚持要一个公道!”
英帝微微沉吟,少许道说:“说来说去,这些事都是因为昭明的婚事而起。
听说昭明你已经与江世子在议亲,可要朕赐婚——”
“陛下!”几乎是异口同声得打断。
所有人纳闷看看蓝清洵,又看看江怀晏。
江怀晏清冽的眸光与蓝清洵一瞬间交汇,而后拱手朝英帝道:“陛下,您日理万机,国事繁忙,这等私事不敢劳驾。
还是让郡主缓一缓,婚事以后再说吧。”
蓝清洵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江怀晏。
英帝看了眼沉默的蓝清洵:“也罢,那朕就赐昭明你婚事自主,若有人胆敢再胁迫,以抗旨不尊论处!”
蓝清洵一喜,连忙谢恩:“臣女谢陛下圣恩!”
蓝氏心底虽遗憾,但更钦佩江怀晏的气度,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你中毒之事,朕会让人力查,在真相大白之前,勇国公府众人不得纠缠骚扰,包括与旭盈郡主有亲近关系之人!”英帝最后拍板。
这就差没有指名道姓说太后与大长公主了。
旭盈脸色沉沉,低垂着眉眼,扯出一个笑:“经此一事,臣女莫名背负冤屈,当吃一堑长一智,怎敢还去招惹昭明郡主?”
“陛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蓝清洵却说。
旭盈郡主笑了:“怎么,昭明郡主这是不敢往下查了?”
蓝清洵迎着她的视线,笑的坦然:“旭盈郡主这样说的话,那便查继续查吧。
臣女无碍本来是不想计较了,却不想反背负栽赃陷害的罪名。”
旭盈郡主一顿:“你确定要追查?本郡主行得端坐的正,倒是你——”
“旭盈郡主还是想清楚再说这话吧。”江怀晏又淡声说。
旭盈心生恼恨的瞪了江怀晏一眼,很想问他究竟是何意,是否非得跟自己作对?
但想到刚才惹的笑话,终究憋了下去。
心里明白,江怀晏这是故意为蓝清洵出头,她怕江怀晏手里真有自己什么把柄
“那就敬候大理寺佳音,早日还我勇国公府清白。”旭盈郡主咬牙说。
“那个另说,记得好好赔礼道歉,昭明郡主虽无性命之忧,但这身子骨还得调养。”英帝提醒。
旭盈咬牙答应下来:“这是自然的,以后郡主养病的一应花销,皆由我勇国公府承担。”
英帝虽然没有直接裁决定案,但明面上看来是偏向玉宁侯府,众臣们再无异议。
散会后,英帝回了内宫探望太后。
太皇太后让宫人安排蓝清洵回府养伤,命江怀晏护送。
从大殿出来,几方同行。
旭盈郡主看着蓝清洵不甚娇弱的样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昭明,你可真是让本郡主刮目相看,以前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