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勇国公府就查出账目上的漏洞,差不多也是二十一万余两。”
“江世子!”旭盈郡主满脸惊怒,“请您慎言!”
“二十一万余两?”一直躲在后头的童氏喃喃。
随即想到什么,猛的看向旭盈郡主:“难不成是你把家里的银子拿去,贴补了凤允之?
你如此看重他,把勇国公府都闹成了笑话,是因为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他是你的情郎!”
“住口!”勇国公厉声喝止,“你疯了吗,什么话都敢胡说?”
一把抓住童氏的手腕,眼神警告:“夫人,你这些时日劳心劳力,累晕了头,还是下去好好休息。”
童氏却是急红了眼,拼命想挣脱:“我在胡说八道吗?
虽说之前是我掌家,但文丹若她这几年也一直从旁协助,不是一点没有沾边!”
越想童氏越是心惊。
这段时间,她一直备受煎熬。
因为丈夫和儿子都认定,那些亏空的银子是自己贪墨,拿去补贴了娘家。
但天地良心,她虽然有帮衬娘家,却绝没有那么多。
二十多万两啊,不是二万两,也不是二千两。
后来家里虽然没把她怎么样,但这件事如鲠在喉。
她夜不能寐,昼不能安,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出错了?
那些负责的管事都被处置了,至于怎么处置的,丈夫和儿子都不让她过问。
因为她是罪人,没有资格管新的掌家人如何决断府务。
蓝清洵这时恍然大悟:“二十一万啊!
难怪康郡王府的人明明都厌恶我至极,却还假惺惺的装深情,三番四次要将我绑上他们的贼船。”
“就我的性子,除了我亲娘,外头也没几个喜欢。若是为财帛动心,也就说得过去了。”
后面的话带了嘲讽。
童氏浑身一震,对呀,自己看上蓝清洵,不就是因为她那些家财?
一开始还是旭盈提及为随遇求娶蓝清洵之事,旭盈居然还另外帮凤允之牵线搭桥了?!
她做恶人撵了蓝清洵,次子帮旭盈迎了蓝清洵进门,还责罚了江妈妈。
旭盈自己又做和事佬,帮她出谋划策,又继续为凤允之做媒媒没有做成,紧接着就出了后面少银子的事。
自己都已经做出退让,决定让出掌家权。
却还是在交接的时候被摆了一道,被折了脊梁骨,踩碎尊严,再也抬不起头来!
童氏红了眼,质疑的看向丈夫。
又转向眼底一片冷漠,蹙着眉的次子,分明在亲儿子的眼底看见了不耐。
就是这样不耐烦的态度!
童氏只觉得寒意自脚底升起,心中却是怒火烧灼,一瞬间所有理智被焚毁。
突然就哈哈大笑,指着勇国公和宋随封:“你们都帮着她,你们是不是都帮了她?”
“你简直疯了,听风就是雨,自家脸面都不要了吗?
来人,将她给哀家拖下去,请太医好好瞧瞧!”
太后气急败坏,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立即命令人将童氏带走。
但看周围鸦雀无声,大臣们虽然什么都没说,那眼神里的猜疑令她暴怒。
原来以为今日要务是为勇国公府脱罪,结果毒杀的罪责没有追究清楚,勾出的这叫是什么事儿?
太后看向神色平静的玉宁侯府母女,眼神阴狠,终究憋不住,眼一翻,往椅子后倒去。
“太后!”
“太后娘娘!”
“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