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眼神一闪,连忙赔笑:“那哪能呢,郡主误会了。”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能把怀疑明白说出来的莽人,都不足为惧。
“民妇也不是直接卖布匹,民妇是想做成衣的,最多搭点零头巴脑的布总之,亏不了。”王夫人解释,又是一番诚恳央求,情真意切。
蓝清洵见人又开始落泪,终究不忍心,叹了口气:“我们的确没有,此前这部分都作为赈灾物资捐给了朝堂。
你若是要些好的绫罗绸缎,我倒是可以匀一些给你。
不过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当然,成不成,本郡主也不敢保证。”
王夫人眼神一亮:“那就太感谢郡主您了,若是有人脉,还请帮民妇问一问!”
没有多做纠缠,王夫人告辞离开。
蓝氏便疑惑问道:“阿洵,你这是何意啊?普通布匹咱们家还是有的,我看这个王夫人诚意十足。”
蓝清洵道:“娘,本来咱们已经说好了,以后的货物限购。
若是在她这开了口子,后面遇见有急事的老顾客,那当如何交代?”
蓝氏微笑颔首:“你考虑的很周全。”
“而且,特殊时期,保守一些安稳。”
蓝氏更满意了:“本来娘还说让你逐渐接手铺子,让铺子里的老人带带你,如今看来,你比娘还细心周全。
以前拘着你,不让你理这些,倒是差点埋没了你的天赋。”
欣慰一叹,蓝氏决定稍后去给夫君上盆香去。
蓝清洵笑了,让娘以为是爹在天之灵托梦,才让自己成长,这样也挺好。
这时蓝叔进来,汇报已经查过王夫人,并没有不妥之处。
另外又带来了康郡王府那边的动静——
今日一早,李红诗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康郡王府,徐清瑶喝了她敬的茶,便突然腹痛难忍,动了胎气。
经查,那水里放了会令人落胎的毒,幸好是喝的少,孩子保住了。
大夫诊断说,徐清瑶怀的是双胎。
原来不把徐清瑶当回事的郡王妃,一下就稀罕起来。
至于那李红诗,进门第一日就被罚跪了祠堂,没有动家法,还是看在她带了三万两嫁妆的份上。
蓝氏听得冷笑:“稀罕?也就这等人家干得出这种荒唐事,贬妻为妾,还给妾坐大。
以后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与她们说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自得其乐,咱们不必过多操心。”蓝清洵说。
稍微关注一下,防止他们贼心不死即可。
“另外,这段时间,芸溪县主经常往勇国公府跑。
据说与旭盈郡主关系打的火热,现在身边又围了一群恭维的。”蓝叔又说。
蓝清洵微微沉吟。
却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勇国公府的文妈妈来了。
“她还敢来?又憋了什么坏屁!”宁秀义愤填膺的说。
蓝清洵心底也有些厌烦,不用多想也知道,怕是因为自己与江怀晏即将议亲的消息传遍了。
旭盈郡主作为康郡王府的后盾,怕是急了吧。
蓝清洵现在非常好奇,她急什么呢?
勇国公府的人她可以拒绝,旭盈郡主身份摆在那里,尽量还是不要得罪的太直白,便请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