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侯府一直没有拒绝,她便有恃无恐。
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全都依此觉得无论如何都有蓝清洵对凤宴之的情意托底。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郡王妃慌忙指着凤宴之,“我当真不知宴之假冒了他兄长,若是知道,我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的。
所幸,所幸还未入洞房,大错没有铸成。
宴之还娶你,这个徐清瑶,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们不认!”
徐清瑶脸色惊变:“娘——”
“你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郡王妃抬手甩了徐清瑶一巴掌。
徐清瑶脚步一晃,顺势跌到凤宴之的怀里。
凤宴之本能接住她,垂眸正好看见她捂小腹的动作,脑子一热:“娘,你怎能如此?我与瑶儿是正常走了三书六礼,已经拜堂礼成了!”
哪怕对徐清瑶有气,但都已经这样了,他总不能抛妻弃子。
郡王妃是一肚子憋屈闷火,她不能对蓝清洵发,还不能对自己儿子和一个勾引儿子的贱人发?
抬手又给了徐清瑶一巴掌,指着维护她的凤宴之叱骂:“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答应,你们的这婚事便不算!”
一把扯开徐清瑶,将她往旁边一推:“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真是不知廉耻!”
又指着凤宴之:“你现在迷途知返给我跪下,求阿洵原谅你的糊涂,一切还来得及。
否则的话,我就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娘!”凤宴之怒极。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以后还如何立足于世?
娘真是偏心大哥到了没边,为了大哥,便不顾他的幸福了。
“你别忘了,阿洵还没跟你算那批物资。你自己都承认拿了,若非看在婚约的份上,你凭什么拿玉宁侯府的东西?”郡王妃提醒。
她扪心自问,确实也是为小儿子着想:那些几年积累的旧账另说,最近那批物资可是已经上了朝廷的账了,若是找不回来就得自己出。
他们哪里有银子出?还不是得靠蓝清洵!
凤宴之被说的没脸,强辩道:“那东西是大哥拿的,不是我。大哥不也承认了,你怎么不说?
他既然拿了,那让他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对?”
蓝清洵都听气笑了:“本郡主是什么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吗,任你一家人在这推来阻去?”
“真是笑死本王了,你们家穷的一口水喝不上,没尿吗?”庆王手里扇子在蓝清洵身后直扇。
又说:“昭明你别妄自菲薄,没人要,本王要!”
蓝清洵:
最后一句大可不必!
转而远离庆王,冷笑着看郡王妃:“你们搞清楚一件事,当年两家是有婚约,但只凭一对玉佩为信物,并未立下婚书。
上次玉佩康郡王已经归还于我,凤宴之已经和别人走完三书六礼,徐清瑶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们还想与我履行婚约?
就算没有这回事,我想退婚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为了玉宁侯府名声,我才忍气吞声等到今日揭穿你们恶心的嘴脸。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对你们还有情分吧?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银子不还,咱们就官府见!
看看堂堂康郡王府是如何没脸没皮,欺凌忠烈之后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对玉佩,当众众人的面,狠狠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两块玉佩摔的粉碎。
郡王妃脸色惨白,但她偏执的以为,问题还是在儿子娶了徐清瑶上。
蓝清洵对凤宴之多年的情意,蓝氏与自己多年的姐妹情,都不是假的。
因为曾经经她们母女自己手,不要钱似得给到郡王府的东西只多不少。
“不能报官!”郡王妃急忙喊,“阿洵,你不要冲动,我知道你气什么。
我现在就给你说法,让你满意。”